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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雲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莫章双目无神，不知在看什么，在芜雲站到他的面前后，竟然久久才反应过来。

莫章眯了眯眼，愣了好一会儿，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真实还是幻想。

这几个月，他眼睛不好使了，经常看见很多人在他面前晃动，尤其是看莫泠鸢，她从出生到长大的样子。

很可怜，无人帮她，继母还虐待，姐妹欺辱，那场面确实很可怜。

不是莫章良心发现而引发幻想，而是阴物作祟，故意让他看见的。

所以他看见与莫泠鸢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到他的面前时，他还在疑惑是真实还是幻想。

“你的儿女们呢？”芜雲面无表情看他。

莫章听到她的问话后，才惊觉不是幻想，他震惊的站起，满眼震惊看着芜雲，“你……你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我是人还是鬼？”芜雲淡淡看他的反应，心里竟然还有点同情。

莫章久久看着她愣神，而后才看地上的影子，竟然没有影子，她身边这个男人也是没影子的。

“是了，你是来索我命的！”他低声的说着，似乎解脱了一般。

芜雲觉得让他说点什么也没用了，干脆从他眼睛里读取自己要的信息，可是越看越觉得心惊。

五年前璟王带领一队人马去那厉鬼横行极寒之地，队伍回来了，可是璟王未回。

璟王的士兵一批接着一批的去找，可是别说找不到人，连靠近那个极寒之地都不行。

后来赤影大侍卫进宫禀了圣上，璟王是天上的仙人，功德圆满已经飞升而去，凡间的一切，全权交由圣上自行裁决。

赤影大侍卫交出了兵权，用半年时间稳定军心，效忠圣上。

赤影说的话，皇帝根本不在意，璟王死后，虽然赤影还在，却已经表现出来昏君的行为，开始对赤影各种打压。

赤影自然不在意，完成使命就离开了。

赤影离开后，璟王府就被封了府，再无人可出入。

东姜国失去璟王这个战神镇压，外敌先后来犯，然而圣上只顾庆祝亲政之喜，在皇宫里宠幸美人，三个月就选秀一次，后宫广纳后妃，夜夜笙歌。

璟王的兵将们奋战在前线，先后死伤，三十万将士最后只剩五万不到。

莫府自然不能退缩，被皇上押着上战场，莫章半路逃跑了，圣上大怒，把莫府未婚女子发卖青，楼，唯一的嫡子被流放了。

而莫章被抓回来，就一直关押在莫府里，吃喝不愁，可是却被落尽下石的家丁日日奚落。

莫章之后变得精神失常，经常说胡话，家丁们已经见怪不怪。

打仗三年，国库空虚，兵力骤减，抓壮丁，逼迫富商缴纳巨额税银，富商们先后谈除东姜国。

如今这个局面，可是说是自璟王死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圣上就在半年前，已经递了求和书，割地赔款，送钱送美人。

好不窝囊！

如今已过去半年，皇上此刻竟然还只知道召见美人，搜集民间美人入宫。

芜雲看着觉得心凉，冷哼一声，“蕴渊把控大权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皇上果真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