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兵丁全是王旅帅的亲信,一听号令,数十人如狼似虎冲上来就下了死手了。
张小七身怀上乘武功,对付这几个虾兵蟹将还不是小事一桩!他微微一较力,挣断了绳索,啪啪啪!拳脚相加,一转身的工夫,那些兵丁已是东倒西歪,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眨眼间,张小七就冲开了人群,直奔王旅帅而来!
王旅帅这些年净挖空心思使阴招,耍手段了,他哪想到这张小七愣是荤素不吃,单刀直入啊!一愣神被张小七一脚踹飞了出去,当即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旁边的楚恒吓得面色煞白,钻到桌子底下抖如筛糠。
张小七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将王旅帅踩在脚下。
“张小七!你要干什么!一个小兵胆敢攻击上司,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张小七也不搭理他,从他身上抽出佩刀,眼含热泪,仰天长啸,“火长!兄弟们!你们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今天小七就要手刃仇人,替你们报仇雪恨了!”说完,手起刀落,扑地一声将王旅帅的人头剁将下来!
王旅帅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一溜滚出老远,那眼珠子直勾勾地往上盯着,瞪得快冒泡了,估计到死也没想明白,这到底算哪门子计谋?
这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放过谁!
四周的兵丁都吓傻了,“这就是个吃生肉的主,真敢下手啊!”一个个跪伏在地,磕头如鸡扦碎米,“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七爷饶命啊!”
“冤有头债有主!我张小七决不会为难他人!你们且告诉我闷头和拐子六现在何处,待我收拾了那两个畜生,自会去苏将军那里谢罪自首!”
“里面何人喧哗?”此时,帐外传来了一阵嘈杂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的红袍将军走进大帐,张小七一看,来人正是前军主将苏定方!他身后陆续跟进来一队士兵,程怀亮和女扮男装的翟珊竟然也在其中!
却说他们俩是如何而来?翟珊今早起来,发现张小七又跑了,万分着急,心说:“小七哥,你这又是何苦!就算是龙潭虎穴,我翟珊也会跟着你一起闯的!”当下,她匆忙换了一身男人装束,面见程咬金和程怀亮,向他们辞行,要去军营里寻张小七。
程咬金就很诧异,询问缘由:“我说大侄女,你们俩这一个跑一个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翟珊苦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两人定亲,张小七与蜀王打赌投军,在军中又遭奸人陷害之事和盘托出。
程咬金听完,不禁感慨万千:“这小子当真是条汉子!听你这么一说,老夫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那些陈年旧事!唉,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替旧人哪!也好,我儿怀亮正要去投军,不如就让他随你一同前往,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相互照应!”
翟珊点头,即刻向程咬金告辞,出了国公府,和程怀亮一路纵马飞奔,赶到军营。
程怀亮在军中人头很熟,找人一打招呼,也没遇到阻拦,带着翟珊径直来到苏定方的营帐。
见过苏将军后,程怀亮表明来意。
苏定方一见是鲁国公授意,自然应允:“不过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这军中的规矩,程公子应该清楚,没有军功是不能授予任何官职的,只好委屈程公子从士卒做起了。军法如山,不徇私情,程公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程怀亮闻言,双膝跪倒,“怀亮定当听从将军号令,浴血杀敌,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恩,程公子有此决心,拜将之日不远矣!哎,这位小兄弟是谁?”说着,苏定方一指翟珊。
程怀亮起身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名叫翟山,他一身好武艺,也是跟我一起来投军的!”
翟珊连忙紧走两步,躬身施礼,“翟山见过苏将军!”
苏定方打量了一下翟珊,点点头,“好,那你们就都留在我帐下听用吧!”
翟珊没动,又是一抱拳,“属下还有一事不得不说,请将军不要见怪!”
“哦?所为何事?”
翟珊就将张小七被王旅帅陷害之事跟苏定方讲了一遍,程怀亮也帮忙作证,“是啊,昨晚我和我父亲都是亲眼所见!”
“竟有此等事!”苏定方听完,火往上撞,转回身大步流星直奔王旅帅的营帐的而去,翟珊,程怀亮和一众兵士紧随其后。
他们本来是要找王旅帅兴师问罪的,可万万没想到进来之后,竟是此番景象!霎时间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苏定方脸色铁青,“小小士卒,竟敢目无军法,擅杀上官!这还了得!来呀,速将此贼给我拖出辕门,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