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看样子,太子是没戏了,接下来魏王上位,对咱们来说,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呀!”
“四弟与我的关系还好,将来他登基以后,即便不重用我,应该也不会害我吧!”
“这可说不准哪!殿下,魏王心思阴沉,喜怒不形于色,咱们又怎能猜出他的真实想法呀?不过呢,现在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先发制人!”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魏王这次虽然大获全胜,可却给咱们留了个把柄,那个玉如意不是就在你的手里吗?咱们现在暂时按兵不动,等到魏王扳倒了太子以后,就找个机会把魏王跟咱们说的话如实禀奏给皇上,咱们有玉如意为证,由不得皇上不信,到时皇上迁怒于魏王,还会立他为储吗?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不是背信弃义吗?在背后搞鬼实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再说,四弟也并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我怎忍心加害于他?”
“殿下,储位之争,怎可有妇人之仁哪?更何况咱们无非就是揭了魏王的底,说了实话而已,看看魏王这些年用在太子身上的手段,哪次不比咱们这个狠毒得多呀!你现在心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日魏王登基做了皇帝,反过来对咱们痛下杀手,你可就悔之晚矣了!”
“好了好了!此事暂且作罢,容后再议!”李恪显然对这个提议没什么兴趣。
“唉!”程怀亮叹了口气,“要是岑大人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也会劝你这么做的!”
“好了!走吧!我们回府去!”
李恪带着程怀亮、陶公义正要往外走,见张小七还呆坐着,一声不吭,若有所思,便提醒道:“大哥,我们该走了!”
“啊?哦!好!”张小七随口应了一声,起身随众人一起离开酒楼。
路上,程怀亮见张小七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事,便想去询问缘由。
李恪忙拉住他道:“哎,怀亮,你别去打扰大哥了!他没能拿到赤灵芝,没法救师祖,心里不好受啊!”
程怀亮点点头,“这也难怪,千年赤灵芝,上千年才得一株,太稀有了!宇文小姐也真是的,挺好的姑娘,偏偏一意孤行,助纣为虐,这要是再被单怀义练成长生不老丹,提升了功力,咱们对付归义城只怕更难了!”
“长生不老丹?对了,九弟不也练成了一颗吗?”
“那又有什么用?那是献给皇上的,咱们总不能偷来,再给小七兄的师父送去吧?殿下,眼下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争储啊!太子眼看就要倒了,皇上必将重新择选太子,这个时机咱们可不能再错过了!”
正这时,张小七突然说话了,“争储?争个屁!要出大事了!”
“怎么了?大哥你想到什么了?”李恪和程怀亮面面相觑,都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
“晋王献给皇上的那颗长生不老药十有八九是颗毒药啊!咱们快去救驾吧!”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
李恪忙问道:“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一定弄清楚啊!快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方才我一直在想那个玄云的身份,他明明武艺很高,可为什么会被我轻易击伤?直到你们说到长生不老丹,我一下想明白了,咱们初入灵虚观那晚,晋王正在老君阁里炼丹,我和珊妹到老君阁探查,在阁外遭到一个黑衣杀手的袭击,那个杀手就是玄云!”
“大哥何以见得?”
“我记得当时那杀手被我强催内力打伤了,我伤他的位置恰好就是今天我打玄云的位置啊!”
“大哥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玄云曾被你击伤,而今日又被你触碰了伤口,所以他才会反应那般剧烈!”
“对呀!你们想想看,玄云是灵虚观的观主啊,他为什么会大半夜装成杀手,阻止我们接触晋王?”
“是啊!九弟跟我说过,他炼丹的药材都由玄云提供的,而这个玄云极有可能是归义城的人,不好!父皇有危险!咱们快进宫向父皇禀奏此事!”
程怀亮建议道:“殿下别急嘛!这时候皇上肯定在处理太子和魏王的事情呢,保不齐再等一会儿,废太子的诏书就下来,咱们现在进宫不是添乱吗?搞不好打乱了节奏,还让太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实在犯不上啊!要不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明日再进宫见驾也不迟啊!”
“不成!只要那毒药还留在宫中,父皇就随时都有危险,事关父皇龙体安危,国家兴衰存亡,咱们岂能等闲视之?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即刻进宫,拿回毒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