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藏着某一个不知名的远方,温澜陷进他的眼眸里,过了许久,才难以置信道,“司年只不过是担心我而已。”
“担心你?”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霍容景冷笑,“你是霍司年的谁?他有什么立场担心你?温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像这样的冷嘲热讽,温澜已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她的眼神由震惊与愤怒逐渐转为平静和冷漠,到了最后,温澜淡声开口。
“我是霍司年的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不如我来问问你,作为侄儿的他都知道担心小婶,你不惭愧吗?霍容景,昨天我在发布会上被人袭击,一身的伤,你知道吗?霍司年听人家说了,怕那个人继续来找我麻烦,所以送我回去,难道我不应该感激他?”
仿佛即将耗尽自己的耐心,温澜看起来愈发激动,她的胸口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抓着还没来得及换上的t恤,猛地砸到他的身上。
“霍容景,我倒是想问问,对你而言,我算是什么?”
这样的婚姻究竟算什么?温澜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霍容景要娶自己,更不明白他娶了她,又为什么要对她爱理不理。
难道只是因为姑姑吗?对他而言,姑姑的死活根本不算是什么,难道他会为了救她姑姑一命,娶了她吗?温澜不相信像他这样冷漠的人会那么善良。
眼眶中逐渐有晶莹的泪水浮现出来,温澜愈发委屈,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却怎么都不让泪珠落下。
他想欺负她,她便偏不要哭。
温澜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霍容景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一天,温澜被同学狠狠地欺负了一顿,一个人躲在家门口的小花园里荡秋千,泪眼朦胧,却倔强地不发一言。
霍容景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温澜,忙问她是怎么了。
温澜咬着牙,她说班级里的男同学最坏了,居然往她的抽屉桶里放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