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
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是眼前这个少妇,艳丽脸蛋上明显透着憔悴。
自上次香格里拉酒店分手后,其间两人没有见过一面,只是在四天前的下午,他打了个电话给徐百川,就一句话,让她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是的,这就是命令,虽然当初弟弟百川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转达,可她徐艳茗依旧能够感觉的出来。
不管是什么叮嘱也好还是命令也罢,她徐艳茗都不介意,只要坏蛋弟弟能够原谅她,别说不许出去,哪怕是软禁也无所谓。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她心里的那份期待也越来越脆弱,她多么希望一睁眼间,坏蛋已经出现在了她的床边,她多么希望一回眸间,他就站在门口带着他特有的邪魅笑意。
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不管她如何期待,他别说出现,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不过,每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她总会自我安慰一番,或许坏蛋弟弟手头正有要事在忙,或许,他想让她都悔过两天当成惩罚,或许,他还不知如何去处理她徐艳茗与悠儿的事
悠儿虽非亲生,终究是她一手养大,掺合两人中间,确实有违纲常及伦理。
这一刻,眼前晃荡的除了那张俊雅脸庞外,还有自然就是悠儿的娃娃脸。
女儿已经从酒店搬回家,两母女一如既往的生活着,虽然偶尔有些尴尬,毕竟两母女爱上同一个男人,可是,母女就是母女,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尤其是她这个当母亲的。
只不过,在偶尔的时候,她总能现女儿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可当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再次露出那种小女孩的笑意。
或许,女儿的心里还放不开,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不管如何,有些事,时间能够抚平一切的。
在徐艳茗坐在床上神游太虚的时候,就在门外,一脸焦虑的楚悠儿站在那里想敲门,可手刚举起来却又犹豫着收了回来。
在学校里从周小天的嘴里收到那个可恨的家伙竟然已经陷入到一场危局中,面对的敌人竟然是如此的庞大。
虽然周小天一直都在说,二少一定会赢的,洪门山口组在他们青英会面前什么都不是。然而,这在她看来,不过是少年对偶像无条件的盲目崇拜而已。
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脑袋当机,心脏抽紧,紧接着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当时什么都没想,下意识的只想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妈妈。
可是,当走进家门站在妈妈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又犹豫了。
这几天来,她虽然很多时间都呆在外面甚至呆在学校里,可她依然能够在与妈妈呆在一起的时间里感受的到妈妈笑意背后的凄楚,憔悴背后的彷徨。
她已经不敢过多的奢望,更不敢去想他,哪怕不受控制也得强行将他的影子驱逐走。
因为,她是应该恨他的。
收敛纷乱的心神,楚悠儿紧咬着小嘴站在门外,如果将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妈妈会是怎样一个心情她
或许,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后的妈妈会瞬间陷入到一种彷徨与痛苦,更加疯的去找他。
更何况,他的死活与她们母女有什么关系,若非他,她们母女哪里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很好,死了更好,死了反而一了百了,不用再出来祸害人。
就在她视线恨
恨的要收回手的时候,后面传来舅舅的声音,悠儿,忤在那里干什么,叫你妈妈吃饭呀。
哦楚悠儿立时敲下门道:妈,舅舅叫你吃饭了。
哦,就来,你先去吃吧。里面半晌才传来答应声。
不远处的徐百川望着楚悠儿的身影还有里面传来的那种刻意压抑住的声音,不由深深一叹。
在接到未来姐夫的电话及姐姐呆在家里的这几天所表现出的神情,显然,徐家的女婿刚来过徐家并得到全家人的认同,这两口子就生了矛盾,看这架势,这矛盾还一点都不小。
不管谁对谁错,在生矛盾后,吃亏的注定只能是姐姐,因为姐姐根本就已经放不开他,可他呢,在外面可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十足混蛋一个。
嘴里嘟囔着骂上一句,却被边上的妻子梅玲给白了一眼,甚至还伸手在他的腰际嫩肉上
掐了几下,这让徐百川更是无奈。
若说姐姐与他确定关系的时候,妻子还十分犹豫,可在那天摆平陈主任并从自己的嘴里严刑b供出林靖皓的身份,她彻底成了他的最大拥戴者。
可以说,就在前两三天,妻子已经接到去市党校深造的书面通知,估计深造一回来,过不了多久,她就能从资深科员荣任某重要科室的科长一职喽。
这一切又来自谁自然是妻子嘴里叫的比谁都欢的那个姐夫。
不过,徐百川哪里能知道,现在梅玲的事还悬着呢。
毕竟以陈主任的层面,他可是知道现在华夏正在上演的南北太子党之争的事。
若是林氏太子党依旧挺住,给了无所谓,若是完蛋,他还有何必要给梅玲安排什么科长之职,还不如直接扔给自己的心腹来的实际。
对了,百川,什么时候你也去劝劝大姑子,退一步海阔天空,让她主动去给姐夫道个歉就是了。边上的梅玲眸光一转,咬着丈夫的耳根蛊惑道。
啊你说什么。哎呀,我还没将汤舀上桌呢。在妻子的白眼纷飞中,徐百川一拍手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不论身边这个贪慕虚荣的妻子,就论姐姐与林靖皓吵架一事,幸好,这几天父母去外地拜访亲戚去了。
否则以老太婆的脾气还不得拍案而起说什么林靖皓欺负她的女儿了,说什么年龄小一大截果然不可靠之类的话
届时,最有可能生的是,母亲一定会再次反对姐姐与靖皓在一起,家里肯定是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