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她这么虚与委蛇小心应付累吗?
答案是累!很累!
这世界上,没有人是不爱面子的,她也不例外。
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面子那玩意儿,注定会变成微不足道的东西,太在乎,反倒会显得太矫情,不是吗?
裴屿森听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仿佛对此并不感冒,反而是玩味一般从裤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起来。
“你倒是挺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
烟雾将他的面容缭绕得虚虚实实,看不真切,她一时拿捏不好他话里的态度。
可能是她的小伎俩已经不起作用了,也有可能是他对她的装模作样已经厌倦了,还有可能是……他在等着她的知难而退。
但她从来都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或者以他的话说,她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不出眉高眼低的人。
也可以说,在他眼里,她完全就是个没有眼力见的女人。
这么想想,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世上,那几个令她牵挂的人,一个长埋于地下,一个被困在疯人院,还有一个,就是十一岁便被顾瑾瑜送到国外读书,为此避开与她过分亲近的顾东风。
如果不能保护好他们,她活着似乎就更没有什么意义和价值了!
江晚上前两步,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然……在我的脸上也划一下?或者,裴先生怎么开心,就怎么划!”
举起夹烟的手还没有凑到嘴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上,就被塞进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