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喜欢干净。”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要给他擦身子,就要全身上下哪都擦到,包括那里。
话落,就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内裤,扔到了地毯上。
整个人不着寸缕。
然后不急不缓的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向了房间中央的那张kingsize大床,掀开被子,慢慢悠悠的趴了上去。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打开床头壁灯。
当清晰的光线洒落在他的背上,映照出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时,那些汹涌的泪,好像突然就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转过身,忙抹掉脸上的泪,正要抬脚往出走,就被男人扣住了纤细的手腕。
“干什么去?”
江晚仰头,控制了一下情绪,不疾不徐的说道,“去拿水盆和毛巾,再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嗯,你快点!”
他的俊脸埋在被褥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可能是疼的厉害,他整个人已经有些无意识,好像刚刚那些鲜衣怒马,都只是他的强撑。
“知道了。”
她扒开他的大手,赶紧下楼问张嫂要号码,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好像在睡觉,语气不太好。
“我是江晚,裴屿森受了伤,有些严重,你能现在赶过来一趟吗?”
懵逼了一会的沈奕怀挠了挠头上鸡窝般的头发,好像清醒了一些。
“是嫂子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睡醒,你等等,我现在就赶过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晚收了线,就拿盆打了点温水,又拿了条干净的手巾,再回房间时,男人已经睡着了,呼吸规律又绵长。
她投了毛巾,开始给他擦身体。
背上的留下的痕迹很多,还有扎入血肉里的木屑,她一边擦,一边整理上面的木屑,还不时的轻轻吹着,好像这样才能减少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