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摘掉黏在上面的茶叶,声音清凉,“江晚,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对你藏藏掖掖的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明章的,而我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爱他。”
她低头,看着自己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如果你觉得这件事闹大了,能让你心里舒服,我没有意见,但你确定,明章他能接受得了吗?”
这半年多以来,江明章基本上等于被夏沫软禁了起来,不允许他跟任何人联系,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他。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结婚前的一个月。
那会他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冠心病高血压都很严重。
如果让他知道,夏沫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嫁给他也不过是因为她爱的男人需要她这么做,他会怎么样?
会不会……
她想到这里,基本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江晚转过身,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夏沫,你根本就不配叫他的名字。”
如果没有她,夏沫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江明章。
是她害了江氏,害了爸爸。
“配或者不配,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决定。”
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还是哑巴吃黄连吞下去?
“谁说我一定要闹得满城风雨?”
江晚突然漫不经心的笑了出来,她侧过身,从餐桌上拿起刚刚裴屿森点的那瓶红酒,然后朝着餐桌砸下去,下一秒,瓶身碎成渣滓,鲜红的酒液四溅,崩落一地。
她拿起握住残渣,几步走回来,抵在夏沫纤细优雅的勃颈上,“我只要轻轻的这么一划,你这辈子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哑巴,即便满世界都是我爸被绿的流言蜚语,但只要你不亲口对他说这一切,他就不会相信。”
江明章这一辈子,对不起的女人,连起来,可能能绕林城一周。
可偏偏,他爱上了夏沫。
这个外表看起来温婉大方,实际上却心机深沉,手腕一流的女人。
既然爱她,只要不是她亲口承认,他就肯定不会相信。
“江晚,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