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接过话来说道:“当时我虽然让常清去塔上注视着你们前山,但我自己回到房内,也动了天眼,对那团黑气审查了一番,终究让我看出了点门道来,等到常清来给我说白龙观发生了火灾之后,幸亏我有些准备,于是连忙登坛作法将那雷雨借来灭了火。”
“大祭酒看出门道来了,该不会又是阴教的人在搞鬼吧?”相木匠连忙问道。
“你是说对了,事情就如同我们昨天下午商讨所说的那样,果然又是草山阴教的人在作怪!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现在是这样的肆无忌惮了。”那道姑回答着说道。
无尘道长一听到这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们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明知道这伏龙山是我们上清派的宝地,却也还要来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和他草山的人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对他们的冒犯也是一再忍让,没想到他们怎么就下这想的毒手,想要毁掉我们伏龙山?”樊厨子尖着嗓子,疑惑的说道。
我见所有人都在积极的参与这话题的讨论,只有那百岁老道,端坐在上面,双掌重合抱于胸前,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我猜想他肯定也在想着这些问题,只是年老位高,不会轻易下什么结论。
这时候无尘道长说道:“这事说来还是有原由的,我们和草山派的瓜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大师君素来有交代,这么多年来我们才力图避免和他们正面冲突,表面活气罢了,现在没想到他们是得寸进尺,步步为营、步步相逼了!”
无云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现在有很多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满你们了。以前我没说出来的原因是担心你们知道真相后枉然出击,惹祸上身。所以直到昨天聚会,我也没有把事情的原由告诉你们,只是略略的提及到了一点阴教的事情。但昨天晚上我思前想后,又给大师君汇报了一下情况,所以决定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大家知道了也好一起想点对策出来。”大祭酒一说完,大家都望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事情出来。
只听得她继续的说道:“我基本已经敢这样确定,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草狗大王的横行,赵道友的死、石家老宅的坍塌、昨天晚上白龙观前殿的火灾,乃至小石九的这一系列的横祸遭遇,统统都与他草山阴教有关。”
听到这里,大家都惊恐得有些骇然,不明白这些事情为什么会串联到一块来。这时候赖端公突然站起来说道:“大祭酒,我师傅也是他狗日阴教的人害死的?这等不共戴天的大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赖端公说到这里,眼睛瞪得快出血丝来,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控。
“对,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屈服了,一定要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樊厨子也尖着嗓子说道。
无尘道长咳嗽了一下,示意赖端公坐下,意思是大祭酒和大师傅都坐在上面,不能造次了。赖端公回过神来,连忙道着歉,坐了下来。
那道姑正襟危坐,环视了其他人一眼说道:“草山阴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罪孽滔天,但莫道友之死,却是与他等无关。”
“什么,我师父不是草山阴教的人害死的?那他是谁害的?”一听到这里,赖端公又有些激动起来,坐奈不住。听到这样的说法,别说他视莫端公为亲父一般,就是下面的其他人,也是个个面露惊诧之色,左右交耳,窃窃私语起来。
那道姑点了点头对着赖端公说道:“你师父遇害的事情,我等会详说与大家,昨天授予‘狮子牌’,事情重大,我怕影响你等心情,故此没有说出来。”
大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说的话,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无云子道姑又继续说道:“我们一定会为他们的胡作非为逃个说法的,但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守墓人的身份,一切的事情孰轻孰重,大家应该权衡得到,想想这几千年来为了守住这座向王地宫,牺牲的人还少了吗?如今草山阴教屡屡来犯,要是咱们一门子心思和阴教斗得个你死我活,而天下其它妖邪趁火打劫,暗窥神器,毁了这千年神宫,那咱们可真是万死难赦的罪人!故此如今,我等得仔细应对,好生理一理这草山的事情才行。”大祭酒阴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