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了?”于是相木匠停住了手,疑惑的问道。
那潘光奇连忙说道:“大哥,今早上我家属她是在猪圈头喂猪的时候被他们给定住的,如今还不知情,我怕你现在解了她的咒语,怕把她给吓着。”
相木匠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样,等会我们把我兄弟妹扶到猪圈头去再解开。”
三叔笑着说道:“这个办法好,到时候我幺妈醒后以为自己还在喂猪,先前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一听他这话,我有些想笑,潘光奇点了点头,樊厨子扫视了那三个彝人一番后努了努嘴问道:“潘幺爸,这几个人咋个处理,你说了算。”
相木匠开口说道:“是呀老弟,这几个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仇,他们又是要带你们到哪里去?”
潘光奇听了,望了望那三人一眼,默不作声一会,然后慢慢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走吧!”
“什么,放他们走?就这么轻易的便宜了他们?”樊厨子眉毛一挑,大声的说道。
“放开他们,让他们走。”潘光奇依然小声的这样说道。
“可是他们……”樊厨子此刻任然有些不乐意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他们。
这时候三叔微微点头说道:“老樊,幺爸自有安排,放他们走吧!”于是樊厨子嘟囔着嘴巴收了自己的九斗碗,这时候那相木匠也走到三人面前,解开了那年老彝巫身上的定身黄符,厉声说道:“不管你们和我师弟过去有什么过节,今日就一笔勾销,以后要是再敢前来骚扰他,别怪我的大斧头不认人!”说完后他高举那开山斧,咔嚓一声将旁边箢篼大小的一块石头劈成了两半。
那三人面如死灰,慢慢起身捡了地上自己破损的法器,头也不敢回,灰溜溜的往着公路那头快步去了。
这时候我们急忙过去扶了那潘光奇的老婆上车,往着他家里开去。一路上相木匠在问着他刚才的情况,那潘光奇回头看了看,连忙说不忙,等进了屋再说。
我们将车停到他家的石板子院坝里面,到了他住的房子里面后,在潘老汉的指引下,樊厨子和三叔将那税淑芬扶到猪圈旁边斜靠在猪栏上。樊厨子还将地上的一只勺猪食的木瓢塞到她手上,然后大家做贼一般笑着偷偷跑到堂屋来了。
这时候只见相木匠念叨咒语,然后一记雷法隔空挥去,端端正正的击在税淑芬的百会穴上,那农妇挨了这一下后,猛的一颤,然后一手提着猪食瓢,一个劲的看着那猪圈里面的一只带儿的老母猪正望着她嗷嗷大叫。
税淑芬骂道:“个起瘟的,吃了一桶还不够,你日妈要吃好多才有个饱足?大前天才打的一口袋包谷面,今天就吃了一大半了,个起瘟的……啰啰啰啰啰……”那农妇一边骂着老母猪一边唤着小奶猪,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竟然浑然不知。
我们在外面的堂屋里面个个偷窥着她,差点笑出声来。这时候潘光奇示意我们走到门外面去,然后他大声的冲着屋内喊道:“哎呀稀客稀客,淑芬,淑芬,你看看谁来了?”
我们站在院坝外面偷偷笑着,只听到那税淑芬在猪圈里面问道:“哪个来了?”
“我华清哥,石门村的华清大哥和鲁三、樊小利他们来了!”潘光奇说完后便假装出门来迎接着我们,一个劲的喊着稀客。
我们正在说着话,这时候那有些肥胖的税淑芬提着一个木瓢走了出来,见到是我们,急忙热情的招呼我们坐。又问我们吃午饭没有,一边说一边便要去弄午饭招待我们。
当我们说吃了吃了,在黑竹沟镇吃了饭才过来的后,那农妇嘴巴一翘,“诶”了一声,说道:“就算吃了,走这么远,那也饿了,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烧点蛋开水,等哈,你们先坐!”说完后那农妇也不管我们一个劲的推辞,径直的走到厨房去了。
相木匠笑着说道:“老弟,你这家属是个热面人,讲情义!”潘光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这话说得对,她这点好,不管谁来了都热情招待,特别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人来了,跟自己的娘家人来了一般。”
我们都笑了起来,然后随着潘光奇一同又回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