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得有些发呆,潘光奇满脸惊讶的说道:“彝王珠!这小年轻怎么会有彝王珠?”
相木匠问道:“老潘,彝王珠是什么宝贝?”
潘光奇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彝王珠乃是彝家的至宝,相传为历代彝王的护身大宝,土司制度瓦解后,此宝珠便消失了,我听彝族的老人们说起过,说那彝王珠一百多年未曾露面了……”
我们听潘光奇在哪里说着彝王珠的事情,这时候我见到那河滩上彝族青年手中的珠子被万长寿道破后,他一脸茫然的怵在哪里,默不作声。
片刻过后,只见那万长寿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一样的瓷瓶来,笑嘻嘻的上前说道:“年轻人,我这瓶里的无根水,能不能破你的彝王珠呢?”
一听万长寿这话,那彝族青年脸色大变,他颤抖着嗓子喝道:“你,你去过无影血壁?”
万长寿哈哈大笑着说道:“那黑不溜秋的鬼洞洞,老夫我才不会去钻咧!我听说那无影血壁上的无根水,一年方才滴出一滴来,我这一瓶内装了个大半瓶,怕要等上个七八十年!我老人家会有那个闲工夫,踮着脚后跟伸长脖子去等它个七八十年?”
那彝族青年喘了几口大气,让自己极力镇定下来,然后厉声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彝家的绝顶机密?手里又为何有这无根之水?”
万长寿笑着说道:“这你可管不着了,嘿嘿,老夫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愿不愿意拜我为师,随我去甘肃音凹峡?”那老头子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然后又说道:“小伙子,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彝族青年思虑片刻,一咬牙,依然喝道:“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你要让我拜你这不择手段的老怪物为师,伙同你去害人,那可是万万不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时候我们这边的樊厨子焦急的抚掌说道:“迂,那小伙子真是迂,比那什么方孝孺还迂,你先答应着,等小命保住了,再反悔也不迟!”
三叔笑着说道:“别人是君子,君子自然重诺,一句话值千金,你以为跟我们这些村夫一样,随口一说,转身不认了。”
相木匠点着头说道:“仪表堂堂,铮铮铁骨,身处险境依然敢呵斥对方,那气势有王者风范!”
大家听了他这话,都点了点头。此刻潘光奇依然是眉头深锁,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嘀咕着“他是谁?那年轻人到底是谁”的话。
这时候当那彝族青年回绝了万长寿后,我们见那干瘪老觋怒从心头起,他眼珠子一瞪,两道寒光射出杀气毕露,只听他沉着嗓子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如此,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房山屠夫说完后冷笑着死死的盯着那彝族青年,右手慢慢扭动起那瓷瓶的塞子来。那彝族青年见状,急忙大喝一声,换了一个手决,双目一闭又开始口念真言,真言一动,只见笼罩在他那全身的淡红色光圈瞬间变浓了不少。
此刻万长寿已经扭开了瓷瓶的塞子,将那木塞子随手扔在地上,这时候他那两个徒弟也围了上来,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万长寿嘀咕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沉喝一声,将那瓷瓶内一股透明的液体猛的洒到了那彝族青年笼罩全身的光罩子上去了。
只听到“噗”的一声,那液体挨上去后,只见那红色光圈瞬间融化,然后消失殆尽。我们看得出奇,更有些心惊胆战。一个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望着下面的滩涂上。
那彝族青年见自己的护身光罩子被破后,面色大变,然后他急忙将那红珠子放入怀中,猛的站了起来,拈了一个手决后,一道红色的灵光嗖的一下朝着万长寿射去。
那万长寿诡异的嘿嘿一笑,左手轻轻一抬,一挥手便将那道灵光给抹去了。那彝族青年眉头一皱,急忙双手叉腰,仰天喝道:
“一声叫朗朗,斯匹格伙三方,疑是兽袭畜,原非兽袭畜,只为仇袭来;两声清悠悠,阿洪流液四方,疑是咒声震,不是哭声震,只为仇侵入;三声叫震震,勒迪史祖五山,疑是三犬猎,不是三犬猎,只为仇掠去……”
此刻的彝族青年正念动着彝家咒语,想要以此去对付那房山屠夫万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