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泌?臧会在围观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见找不到多嘴之人,只好作罢。
只是季伯常几人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得臧会头皮发麻。
压下心头的不满,臧会努力挤出笑脸,道:“此言有理,几位状士仗义出手,些许酒肉而已。能结交几为壮士,臧会欣喜还来不及呢。”
臧会虽在笑,可在季伯常几人眼中,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时,“好大儿”戳了戳老父的肩膀,老者心领神会。
到我的戏份了。
白发老者当即扔了拐杖,朝着众人大大方方躬身一拜,言辞诚恳:“诸位国人在烈日下因老朽站了许久,想必早已饥渴难耐。老朽愿以酒肉相敬,望诸位不要推辞。”
围观群众听到这话,心中感动不已,皆是虚扶老者,口称不敢。
“不可如此,老人家万不可再伤了腰。我等国人相互扶持乃是应有之义,今日相助不过本分之事。怎可让老丈如此破费?”
“万万不可……”
“老人家……”
“……”
某水军:我tm又来了。
“我看不如就让老丈请客吧,毕竟是老人家一片心意。不过我等列日之下站了近半个时辰,皆是臧氏都内纵马之故,客老丈请了,这花费就由臧家君子出吧。”
水军A随口说到。
闻言,围观的国人纷纷眼前一亮,皆是出言附和。任何时代只要能白嫖,都会让人趋之若愚。
“此言有理……”
“说的不错……”
“俺也一样……”
“在下出生时…呸呸呸,在下也同意。”
“嘛得,就你小子偷偷摸了本大爷三回!被我逮到没你好果汁吃啊!哎呦?怎么?还敢反抗?小手挺滑啊…”
“……”
臧会:???
你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这前前后后得有一百多人了,真要请了我怕是好几年都润不了大姐姐了。
还有刚才说请客的是不是也你这个泌阳的!我和你有仇吗!
臧会心中无能狂怒,顶着一张笑川天皇同款司马脸一言不发。可围观群众眼神实在灼人,臧会只能向孟何忌投去求助的目光。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国人们看着臧会,臧会盯着孟何忌,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孟何忌知道只能由自己来打破僵局了,于是他“面露难色”道:
“众命难为,臧兄不如……”
“不过我孟氏最近开了一家新酒肆,可以分摊些许。”
夏谕:分摊会赔钱?价格还不是我说了算,这时候又没有物价局。开业大酬宾,菜品价格贵一点很合理吧。之后再降价就是了。
系统:开业大涨价,你是懂做餐饮的。
见孟何忌愿意分担一二,臧会心里好受了一些,只能痛苦的点了点头。
妥了!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孟何忌对着周围的国人道:
“今日午食的花费,由臧家君子买单。”
“好!孟家小君子高义!”
围观群众纷纷赞扬两人,个个喜笑言开。
除了某个水军A。
只见一人挤开人群,朝人群外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喊着给过往行人指路:
“好消息!好消息!臧家君子今日于孟氏酒肆宴请国人,来者人人有份。臧家君子就在那里,想去的抓紧了。”
街边路人闻言,一个个皆是不敢相信:
“此言当真?”
水军顺手指明方向:“一看便知。”
“多谢。”
“加我一个。”
“我也来。”
“…~~”
看着周围越积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臧会感觉脑门充血疼的厉害,他颤抖着右手指着飞奔的某人,半天说不出话。
终于,臧会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之前,臧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泌阳的,别让我逮着,指不定有你好果汁吃。
………
一个多时辰后,孟氏酒肆,库存的食物全都卖完了。酒肆负责人一再表示食材真用完了,三百多国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新颖的吃法,美味的菜肴让众多白嫖的国人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以后一定常来。毕竟他们以为自己占了孟氏不少便宜,帮忙做个宣传也是应该的。
被孟氏武士抬到包间的臧会悠悠转醒,他扶着墙站缓缓起身,用力摇了摇头,环顾四周。
这是哪?
昆勿忌他们呢?
颤颤巍巍的走到酒肆大堂,入眼处满是狼藉,一群“服务员”正在四处收拾。
酒肆负责人适时带着两个武士走到臧会面前,笑眯眯道:
“臧家君子安好,我家小君子已先行离去了,他托我向你问好。这是花费………”
孟何忌早就去找夏谕了,那两个武士就是他留下来跟着臧会,防止他跑路的。
臧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酒肆大门,他神情恍惚,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身后还跟着的两个铁塔般的武士,他想跑都跑不掉。
猛得,臧会想到了什么。
唉?
我马车呢?
我马呢?我马没了!
就在臧会想要去找马匹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呼救声。
臧会定睛一看,只见又是一白发老者摔倒在地,周围一群人竟然没一个扶的!
臧会心中愤慨不已,说好的国人相互扶持呢?
演员:什么相互扶持?
同时,臧会内心也挣扎了起来:扶不扶?
思虑再三…扶!
是时候挽救一下自己的声誉了,扶了这位老者,过几日他臧会的贤名还不传遍曲阜?
“老人家躺着别动,我来救你!”
臧会高呼道。
片刻之后……
“此事与我无关啊。”
“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要扶?”
“我我……”
臧会被一群人逼到墙角,一时百口莫辩,再次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夏谕: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躺在大街上都没人管的坤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