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接过话道:“大人息怒,超兄本来早欲告知太守,但我以为大事未定,人心不古。一旦事情败露,吾等难免身死。但大人素与曹操相厚。如若推脱不知,或许不会受此牵连。但一旦曹操知晓大人明知吾等反叛而不上报,必怨恨于君。吾等害怕连累大人,所以才不敢提前告知,望大人明察。”
张邈听陈宫如此解释,想来也是为自己考虑,脸上神色稍解,转向张超问道:“是这样吗?”
张超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考虑事情太简单了,张超为我兄弟,你们所联系之人又大部分不是我以前的下属,就是之前的好友。一旦出事,我又怎么脱的了干系?此事既然已经这样,我就不再追究,但是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张邈语气平静,但话语充满了不可违背。
看到两人点头,张邈接着说道:“我们和曹孟德在兖州剩余兵力相差无几,但是还有一件事你们是否考虑?”张邈并非无能之辈,既然决定做那件事,瞬间就想到了陈宫可能疏漏的一个地方。
“大人所指莫非是统兵之将?”陈宫问道。
张邈点头道:“曹操善于谋断,手下不仅有戏志才、荀彧、程昱等当世俊才,更有夏侯兄弟、曹仁、于禁、典韦等勇猛之士。而吾等多是拿笔之士,虽粗懂军事,应付黄巾余贼尚还可以。但一旦和曹操手下这些身经百战的交手,结果可想而知。”
陈宫淡淡一笑道:“大人无须担心,这点我们早已考虑。大人可还记得吕布,其英勇无敌、善战无前,手下多是能战之士。昔日其从袁绍外逃之时,也只有大人给予其帮助,并定下与之互为盟友的誓言。此时何不邀他前来相助?”
张邈大喜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邀之前来相助。”
陈宫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既然邀之前来,何不设下重饵?许诺事成之后,愿与之共牧兖州,想来如此吕布必不会拒绝。”
“共牧兖州,吕布有这个能力吗?”张邈语气惊诧,似在发问,但是脸色只见分明带着一丝不满。
陈宫立即领会到了张邈心中所想,连忙回道:“大人不用担心,吕布乃一介武夫,哪有能力治理兖州?说是与之共牧兖州,但是最终大权还是掌握在我等手里,而兖州刺史之职非大人莫属。”
“哈哈,还是公台先生考虑周全。”张邈看陈宫如此通晓事理,心中大喜。暗想自己一旦掌控兖州,必要重用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