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抽出刚到的书信看了看,脸上满是兴奋,朝向李勇道:“太好了,主公已渡过淮河。立即给兄弟们下令,收拾行装,我们立即北上与大军会和。”
李勇亦满心欢喜,应了一声,连忙向远处跑去。
宋谦援兵赶到凌县,与韩当会和之后,本欲立即出兵,但被韩当强压了下来。韩当向他详细叙述了陷阵营的恐怖,宋谦虽然很不以为意,以为韩当是被敌军吓破了胆。但是前有秦松警告,再加上韩当地位也比他高,他只能暂时忍耐,与之一起守卫凌县。
高顺率大军驻扎城外,天天呐喊示威,但江东军却一直坚守不出,两者倒也相安无事。高顺得到吕布书信,令陷阵营断后,全军缓缓向南移去。
韩当在城墙之上,看到高顺撤离,初不以为意,以为这是吕军的诱兵之计。后来看到城外已无半个敌军士卒,连忙令斥候探查,这才知道他们是真的撤离。这时候,射阳方向传来书信,他看完大吃一惊,连忙率部追去,但高顺早已远离。最后他下令让宋谦率部防守凌县,而自率两千士卒急急奔向射阳。
程普站在城墙之上,盯着城外正在集结的吕军士卒,脸色很是难看。他转向旁边的秦松道:“秦先生,没想到吕布速度如此之快。一天一夜之间,不仅渡过了淮河,俘虏了休穆,还直接率兵围困了射阳。”
秦松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虽然早就料到吕布另有图谋,但是他出军兵力之多,速度之快还是远超乎我意料。他在此地就集结了近两万士卒,再加上在围攻凌县和广陵县的,已是近三万之数。这几乎是他总兵力的七成左右,看来吕布这次夺取广陵是志在必得啊!”
旁边徐琨冷哼一声道:“想要夺取广陵,哪会那么容易?且让我率部下城,趁他立足未稳,发起突袭,先来个首胜激发一下全军士气。”
秦松脸色微变,急道:“徐将军,万万不可。你且朝吕军军阵右侧方向看去,他们此时虽然立足未稳,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是那边的近两千骑兵却丝毫不动,分明就是为了防备我军。此时出城不但不会有任何战果,反而很可能会损失惨重。”
徐琨起初不甚在意,听秦松如此说,连忙朝右看去,顿时脸色变的煞白。
孙河此时插口道:“那我们现在难道就什么也不做,坐等吕布攻城吗?”
秦松道:“对,什么也不做。射阳本就有五千守军,再加上徐将军的三千士卒,城内士卒已达八千。吕布虽有两万大军,但是其匆忙而来,携带攻城器械肯定不多。他想要攻破城池,除非拿手下士卒的性命填满城外的护城河。而按照时间推算,主公的援兵三日之后,必可到达,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末日。”
程普在旁默默的点了点头,朝向孙河、徐琨拱了拱手道:“河少爷、徐将军,你们两人都为老主公亲族,身份尊贵,老朽本不应该强令你们。但此战关乎主公大计,也关乎我江东大军能否立足中原,不容有任何闪失。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谅解。”
徐琨摆手道:“程老将军何须如此客气?您本就为舅父知交,跟随其多年,劳苦功高。我和伯海二人身为小辈,断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况且,此刻您更是我军主将,于情于理,我二人理应遵从。”说完,躬身向程普拜了一拜,表明自己的心意。
旁边孙河也连忙拱手道:“是啊!老将军。您有什么命令,就直接下达,我孙河万不敢有丝毫怨言。”
秦松看到两人表现,心中十分满意。也拱手向程普道:“愿听老将军调遣。”
程普朝三人拱了拱手,然后缓缓直起身子,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沉声下令道:“即今日起,由秦先生防守东门,徐琨、孙河两位将军守护南北二门,而我亲守吕布陈兵的西门。任何人不得踏出城池半步,违令者立斩不饶,只待主公援兵到来。”
三人连忙拱手向程普道:“诺!”
吕布立在马上,看着远处高大的射阳城池,脸上闪现一抹难色。他虽然心中早有预备,这必是一场攻坚战。但是真正走到跟前之时,还是有点心惊。射阳城池三丈有余,只是一座普通城池的高度。但因为其四周水泽遍布,护城河又宽又深,而且周围还有无数小水道,将城外的空地割成无数小块,根本不太适合大股军队的攻城。
再加上他此次前来,所携带的攻城器械仅为飞梯,且数量也并不是很多,这无形中更增添了攻城的难度。他下令士卒就地待命,等到高顺、张辽二人会和之后,再做攻城计较。
而他则骑马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其他三面的情况甚至比西面更难攻取,心中不禁产生一股深深的失望之感。暗想如果陈宫在跟前,也许会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此时的陈宫,境况比着吕布也没有丝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