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点了点头,转向臧洪说道:“子源,那寿春的一切就拜托给你了。如果有仲康和诸葛先生的消息,立即派人到合肥通知我。”
臧洪拱手道:“诺!”
吕布听完刘晔简单叙述之后,心中大喜,语气中满是激动的问道:“子扬,你从何处的来的这个消息,是否确定属实?”
刘晔微微一笑,向吕布拱了拱手道:“主公放心。属下命手下影卫整整观察了半月,周泰、蒋钦所率的那部水军确实驻扎在历阳城外不远处的水泽里。此时正值隆冬,他们防守疏松,所有船只都紧靠在江岸。只要我军行动迅速,不被他们发现,必可大获全胜。”
吕布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上次巢湖水战,我军损失惨重,这个仇也是时候该报了。子扬,历阳那里具体兵力如何,他们又是如何部署的?给大家说来,我们尽快出军。”
刘晔拱手回道:“历阳为长江进入巢湖的入口,孙策占领之后,便对之多加经营,不仅修缮了城墙,还增加了不少驻军。目前城高三丈,驻兵八千,另有五千水军可供调度。以往这些水军吃住都在船上,我们无丝毫机会。但自上次天降大雪之后,他们便大部撤回了城中,此时只留下不到一千人看守船只。另外……”
刘晔停顿了一下,望了望邓夏和丁奉,继续说道:“那些船只虽然都停留在岸边,但四周满是水泽,非用船不可到达。这也就是他们为何如此放心返回城中的原因。我军船舰短缺,所派兵力肯定不能太多,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刘晔知道水军是自军的短板,如此小心说出,就是担心邓夏和丁奉两人有心理负担。但两人听后,脸色仍是微变,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吕布没有注意到这点,转向鲁肃道:“子敬,造船厂的船只建造一直由你负责,现在,成果如何?我军目前有多少可用船只?”
鲁肃拱手回道:“还未进行到一半。只有艨艟八艘,斗舰五艘,加上三十余艘走舸,所载兵力最多不可超过两千。”
邓夏看吕布眉头微皱,开口说道:“主公,我们又不用和江东军水战,大可以用民船代替战船运输兵力。这样也能至少凑出另外一千兵力。”
吕布点了点头,心想三千之数虽少,但是应对不到一千的守军应该是绰绰有余。旁边陈宫此时却突然开口问道:“子扬,江东军安置船只的地方离历阳城有多远?”
“大约五里。如果行动迅速,不到两柱香时间就可到达。”
吕布听完,情绪顿时一泄,没想到竟然如此之近。如果到时候有一丝纰漏,很有可能不仅会一无所获,反而会被历阳援军所围。他眉头紧蹙,望向陈宫道:“公台,你怎么看?”
陈宫正在沉思,听到吕布叫他,连忙开口说道:“主公,距离如此之近,敌军近百艘战舰,我们无论如何是带不走了。所以属下提议,干脆直接全部烧了。如此,便可以大大节约时间。但是就算这样,仍不可保证能将敌舰全部烧毁。所以主公要提前吩咐好众将士,到时候就算无法烧毁所有船只,一旦听到命令,就不得有丝毫迟疑,必须马上撤退。”
丁奉开口道:“主公,陈将军所言,恕属下不能赞同。有如此机会,不烧毁所有敌舰,江东军仍会控制水道。属下愿意率部前去抵抗江东援军,为大军争取时间。如若无法完成,属下愿以死谢罪。”说完,单膝向吕布下跪,拱手请令。
两个月不见,丁奉又黑瘦了不少。眼神、姿态都多了一点大将风范。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吕布心中稍安,正要开口答应。却听旁边陈宫平静的声音传来“丁司马,既然你愿意以自己的死换取烧毁所有船只的战果。我这里还有一计,战果远比烧毁江东军所有船只更大,但行计之人却是九死一生。不知丁司马是否有胆量接受军令?”
丁奉脸色傲然,嘿嘿一笑道:“陈将军是在小瞧我丁奉吗?自我十五岁从军,此刻已经五年,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先生赶下画下道道,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丁奉也照闯不误。”
陈宫脸色微微一笑,朝向吕布拜了拜道:“主公,丁司马有如此胆气,大事可成。吾有把握,此次就算不能主公拿下历阳,也必可助主公报上次巢湖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