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着刘晔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苦着脸说道:“本以为孙策死后,江东必会陷入一片战乱之中,没想到孙翊小儿这么快就稳住了局面。子扬,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失算了?”
刘晔笑道:“主公,表面上的裂痕也许容易遮挡,但内心的裂缝却永远无法抹平。只要给予一定时间,这些裂缝都会在一定时间内集中爆发,等到那时,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吕布脸上表情没有丝毫舒缓,反而叹了一口气道:“袁曹大战,即将爆发,我们恐怕没有那么长时间等待。如果在曹操击破袁绍,或者袁绍击破曹操之后,我们还没有占据江东,那时或许就是我军的末日。”
刘晔道:“主公可知道孙暠?”
吕布怔了一下道:“那是谁?”
“他是孙翊叔父孙静的长子,此刻担任定武中郎将,屯守乌程。据我军得到的消息,在他得知孙策身死之后,便觉得自己年龄在孙氏子弟中最长,应该由他担任江东之主。要不是他父亲孙静极力劝阻,恐怕此时已兵向会稽。”
吕布皱了皱眉道:“不是没掀起战乱吗?这个对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刘晔拱了拱手道:“主公,这个你需要朝深层看。他虽然没有掀起叛乱,但是这无疑就是谋逆之举。但孙翊之后却没有对他严加惩罚,一方面是因为他刚登上江东之主,需要以此此稳定亲族之心;另一方面也不正昭显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消除这些宗族大将吗?”
吕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示意刘晔继续说。
“江东孙氏宗亲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其他效忠于他们的官员和将领?此时的江东就如一堆堆砌的一起的干燥木柴,只需一把火,它瞬间就会燃起来。”
吕布笑道:“这个比喻倒恰当,只不过这把火,却让我去哪里寻?”
刘晔叹了一口气道:“属下起初以为孙翊性格冲动,为了替孙策报仇,必然会出兵攻打我军。当初属下以为那把火就是我们大败孙翊,让江东众人怀疑孙翊之才,从而掀起叛乱。从得到的消息看,孙翊确实想那么做,但却被周瑜以此时兴兵不利所劝阻。”
刘晔看吕布低头沉思,继续说道:“虽然这个被周瑜所制止。只不过据传,当时孙翊和周瑜吵的很凶,但最终却只能被迫接受。属下一想,如此一来,我们不正好实施我们之前就定好的计划。继续挑拨周瑜和孙翊两者的关系,并顺势将孙权也拉下水。只要能引起孙翊对他们的怀疑,就不怕这一把大火燃烧不起来。”
孙权是三国之一吴国的创建者,只不过因为吕布的穿越导致这个进程发生了变化。此时听刘晔提起,他不禁问道:“这孙权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晔道:“此人虽十分年少,但成熟稳重,极其懂得如何招揽人心。他与江东朱氏的另一支,朱治那一支的关系十分亲密。身边更有自己独立统御的一批武将和谋士。”
吕布道:“这不就等于孙翊之外的另一支小朝廷吗?”
刘晔笑道:“正是如此。连我们都看的出来,孙翊如何看不出来。我看只要稍加挑拨,让人四处传言道,周瑜觉得孙翊无智,欲辅佐孙权登上江东大位。孙翊必会相信。”
吕布点了点头道:“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酣睡?”吕布不禁想到了宋代的赵匡胤,将后来的这个典故脱口说出。
刘晔拱手道:“主公所言极是。不过要完成这个计划,还需要主公给孙翊去信一封。除了要恭喜他成为江东之主之外,还要在心中极言周瑜之才能。叙说愿看在周瑜的面子之上,与之完全停战,相互之间不再攻伐。”
吕布哈哈大笑道:“你这是非要害的周瑜百口莫辩啊!”
刘晔亦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怪只能怪周瑜才能太过显著,要想谋取江东,这个障碍就不得不清除。”
吕布止住笑,朝向刘晔道:“子扬,如何施行,由你全权负责。此外,除了挑拨他们君臣关系之外。联结对孙氏怀有不满的江东大臣和说服山越投降我军这两件事情也应该抓紧时间实施了。”
刘晔拱手道:“主公放心,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