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笑道:“吕郎将想多了,正如昔日周郎将所言,骑兵之优势在于突袭。我军又不可能时时做此防备,此法也是应急之策。实际上,属下此刻比较担心的是以目前曲阿的不到两千守军,是否能坚持到我军援兵到达。”
吕范点了点头道:“我也有此担心。”他低头沉思片刻,最终开口笑道:“我看就采用孙校尉之法吧!令两千士卒从水路前往曲阿,不登岸,只在江上摇旗呐喊,说援兵即刻到达,以和城中士卒呼应两地。如此一来,吕军胆裂,我军士气高涨,想来坚持到我们到达,应该不会成什么问题。”
蒋钦拱手道:“郎将英明,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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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看着排成奇怪队列行军的江东援军,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黯然。旁边成廉奔驰到跟前,向张辽拱手道:“张将军,我们开始行动吧?”
张辽点头道:“你先率二百骑兵去试探一下,一旦发现不对,立即后撤。”
成廉面容皱在一起,脸上的那道长疤变的有点扭曲。沉声问道:“怎么才二百人啊!这样能起的了多大作用?”
张辽蹙起眉头道:“你仔细看一下对面的江东军,他们以五百人为一阵,排成的并不是行军阵型,而是防御阵营。如此一来,行军速度必然减慢,但防守的严密性却增大不少。而且你再看看在两边行驶的那些大车,那些又是做什么的。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怎可让全部兵力都投入进去?”
成廉扭头向那边看了看,他性格虽然莽撞,但知错能改。意识到这些问题之后,拱手向张辽道:“将军,我这就去,绝对将江东军的一些谋划全部试探出来。”
两百骑兵发出隆隆的奔驰声,如一只只饿狼般奔向江东军阵。只听江东军阵领将,发出一声大喝,所有驰车士卒立即上车,将车上的木板竖起。而军阵之内,除了弓箭手之外的所有士卒全部下蹲。
成廉被眼前的变化吃了一惊,一挥手,率部转向,向江东军后侧奔驰而去。但还未到达跟前,前方的木板又再次被竖起。成廉怒吼一声,大声下令道:“引弓,放箭。”
全部骑兵拿出弓箭,放上箭羽,只听成廉一声令下。瞬间飞箭如蝗,射在木板之上,发出“砰砰”的巨响。但木板太厚,始终也没有被穿破。有个别飞失越过门板,但却因高度太高,全部射在军阵之外,没有产生任何损害。
而此时的江东军看到对方骑兵已经到达射程之内,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纷纷引弓反击。骑兵速度极快,这样的还击作用虽然有限,但密集攒射而来的弓箭也让人感到心惊。
成廉不愿就此放弃,率部继续向前奔驰。以寻找破敌之处,但江东军军阵严密,不但没有得到一丝机会,反而导致十数骑兵丧命箭下。
张辽看着远方继续奔驰的成廉,担心他一时性起,率部前去冲击敌阵。朝后下令道:“立即鸣金,让成校尉回来。”
“叮叮叮”,清脆的鸣金声在战场上响起。旁边亲兵向成廉道:“成校尉,张将军让我们回去呢?你看我们……”
成廉看了看周围,紧跟着自己的还有百余骑兵,其他都因为受伤而先行脱离到对方弓箭射程之外。他又回首看了看对方防守仍旧严密的江东军阵,双目恼怒的想要冒出火来。最终无奈的大声下令道:“后撤。”
看着成廉后撤,所有江东士卒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在将领的呵斥下又放下木板,朝着曲阿方向继续前进。
而在远处的张辽,脸色间却闪现一股笑容。朝向身边亲兵下令道:“立即前往曲阿,告知江东援军目前所采取的方法,让主公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