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一刀挥去,正中关平前胸,鲜血直流。他的年龄比着颜良小了一轮,作战的技巧和能力此时更是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关平狂吼一声,手持大刀,劈开颜良刀锋。而他自己却打了一个趔趄,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颜良收回马刀,并没有强攻,反而以一种审视的姿态看向关平道:“小子,能在我手下撑过五个回合,你还不错。此时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归降于我,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关平嘿嘿一笑,望向颜良道:“颜良,你倒也有趣。昔日被我父亲所俘虏,今日却想让我归降于你。你这脸皮还真厚。”
“你是谁?”
关平用刀支起身子,冷然望向颜良道:“关平!”
颜良哈哈大笑,马刀指向关平道:“原来你关羽之子,关平。昔日,关羽让我备受屈辱,今日我也让他尝尝这丧子之痛。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抱怨什么,要怪只怪你父亲。”
说完颜良再次举刀,毫不留情的朝关平砍去。
吕布遥遥看到关平就要丧命,心神惊慌,连忙催动赤兔马。但前方重重的曹军,却极大的限制他的速度。他挥动画戟,杀人开路,但短时间是到达不了关平身旁了。
而就在此时,羽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去。颜良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闪身,箭簇射在马刀身上,霹雳作响。
颜良回首望去,大约一百余骑兵正在朝自方狂奔而来。最前方一骑当先,与大队脱开近两里的距离,此刻距离自己只有二百步之遥,正是青州太史慈。他脸色微变,但此刻仍旧不想放弃,他再次挥刀上前,向被士卒搀扶着向后的关平杀去。
“砰砰”双箭齐发,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坐骑,双箭穿入马头。骏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颜良一跃从马下跳落,才没有被压住身体。但腰间的伤被再次触动,疼的他呲牙咧嘴。
太史慈的箭术,他也曾听闻,那三箭显然是警示。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或许下一箭要射的就是自己的头颅了。他脸色恼怒,但又无可奈何。
吕布看到关平脱险,心中大安,回马与太史慈会和。两马并驱,冲的面前曹军人仰马翻。
旁边亲兵给颜良牵来一匹骏马,他一跃而上,立起身子朝远处望去。自己的前部一千骑兵虽未被太史慈完全击溃,但在吕军步卒和骑兵的围击下,损失惨重。最多半柱香时间,必然崩溃。
而和自己派出的五百骑兵缠斗的吕军步卒,早已稳住阵型。他们排成防御阵型,以盾兵开道,正向自己这方缓缓推进,距离只有千步。
而威胁最大的确实太史慈此刻率领的近百骑兵,他们速度快,两里的距离转瞬就到。
颜良脸色难看,他心中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如果最开始自己便率一千骑兵直扑吕军步阵,片刻之间便可以将吕军步卒击溃,然后再合击吕布骑兵,必然大胜。但他对于吕布的性命太过看重,总想着一击击杀他。
但对他又过于轻视,以为对方只有近百步卒,自己很短时间内便可擒杀他。在关键时刻又再次分兵,既没有全力攻击吕军步卒,又没有率领所有骑兵直扑吕布。造成的结果是既没有斩杀吕布,又没有彻底击败吕军。
他心中恼怒,深深后悔自己之前做的决定。
旁边亲兵看到越来越逼近的太史慈,心中惊慌,朝向颜良道:“将军,我们撤吧!再玩就来不及了。”
颜良最后望了望在百步之外和太史慈一起冲杀的吕布,心头在滴血,腰间的疼痛再次传来。他挥刀向上,大声喊道:“撤军。”
战场之上,响起了刺耳的鸣金声。颜良所部都为骑兵,他们听到命令,迅速与吕军脱开一段距离。没有片刻犹豫,驱马便向远处狂奔而去。
吕布看到颜良撤离,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不断挥舞方天画戟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太史慈驱马过来,朝向吕布道:“主公,追击吗?”
吕布望了望遍地的死伤,摇了摇头道:“骑兵在外警戒,防止曹军去而复返。步卒,立即救护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