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爷才能喝令他们,待日后吧!既如此,媚儿就去了,我心中挂念少爷得紧,定然不久便回。”媚儿转身飞走,不想让少爷看到自己眸子里的水珠子,不然显得太矫情,其实该矫情的也都矫情得差不多了。
墨凡脚下踏着小型版的飞龙,即便此时已是黑夜,也不敢过于招摇,将醉醺醺的妘承霜唤出之后,只是简单交待了句:“我要睡个大觉,带少爷我离开这里。”
妘承霜脚踏飞剑,飞龙则化作了一柄唐刀,和墨凡一同依偎在了她的怀里。
妘承霜醉醺醺的脸上充满着喜悦,如今老大回了娘家,少爷可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朝着东方崖边摇摇晃晃地飞去,一边飞,嘴上还一边不停的傻笑,因为怀里有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少爷。
曾经没有信仰的墨凡,今儿算是体会了一把所谓的因果,那玩意儿玄之又玄,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东西。
说来话长,总之先前他可是被巨灵鱼,挨个架在业火上给烧烤了一遍,别看此时还好好的,那也是靠着师父教的凝练心魂的口诀,才勉勉强强没有疯掉,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没有疯掉不意味着不会死掉,因为他目前已经背负着一百零八道业火中的所有罪孽。
如果当初多想想办法,摘血菩提果的时候不去触碰到业火,也许就不会无故承担这些罪责,可反复想来,自己又为何一头热的往鸿沟里跳呢?到底当初是不想连累其他人,还是脑子短路,冥冥之中就必须去那儿呢?
如果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那这因果,这罪责应该说是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又何来因果呢?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说到底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自己似乎已经注定了要悲催至死。
距离鸿沟崖边近百里地,墨凡与妘承霜双双躺在枯黄的草丛之中,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身周的某些枯草,有些烧焦的迹象。
墨凡还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之中,别说精神被恐怖的业火,熬练了近半月之久,一般人要是半个月不睡觉不休息,只怕铁打的身板也熬不住。
要说墨凡迷睏昏睡到了何种程度,妘承霜此时最是清楚不过,她躺在地上可不是在睡觉,而是无法动弹,郁闷地瞧着旁边的少爷,见对方依旧睡得香甜,感觉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被雷劈了,都还能睡得这么香甜?莫不是少爷被雷劈成了傻子了?
妘承霜蓬头垢面,发丝间隐隐还冒着烟火气,全身麻痹不堪,就在刚刚自己脚踏飞剑。栽着少爷高高兴兴正溜达着,突然一道旱雷朝着少爷劈下,她哪里反应得过来。
好在旱雷是劈在少爷的身上,自己只是被波及到了,可即便如此,也够她爽一壶了,原本因为姐姐回了娘家,还兴奋得跟一头傻驴似得,这一下可算醒了酒啦!
斜眼偷瞄了一下晴朗的天空,妘承霜怎么也不明白,少爷无端端的怎会会挨雷劈呢?这里连棵树都没有,什么东西能把雷招来?
麻痹的感觉消失了,正欲拖着酸软的身子爬起来,只听得身后远处有些动静,像是脚步沙沙裹着草丛的声响,妘承霜只好躺下默不作声,小妖小兽她不在乎,只要别来大家伙就好,
自己的飞剑和自己失去了联系,看着旁边少爷的唐刀还在,妘承霜便多少安了心,这把唐刀的威力她可是见识过的,就连西沙城的护城大阵都能动摇。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四只脚,妘承霜听着不像是某种巨型野兽,即便是头大象她也无惧,既然是豺狼虎背之类的,那更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哥,还真是人,我以为俩畜牲躺这呢!咦这短发的青年好英气,哥,我要了。”
“什么你要了,人家死没死还不知道,你别跟大哥耍花痴,大哥不吃你这一套,今儿你必须跟哥去见石齐,你不嫁给他,亏大了,死丫头别不知好歹。”
“你先把我手解开,我看看这俩人死了没,这孤男寡女的,躺这像什么样子,这么英气的男子,要说死了真就可惜了。”
“是可惜了啊!”男子感慨地回应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