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差点给疏忽了,那这么说,所有长老都得开个会才行。”
“晚一会吧!小堇去杀人了,等她回来。”
“杀谁?”
“金犼,他花了近百年,早就跟老开明打听清楚了昆仑山的地形,跑起腿来应该很顺溜。”
“嗯!那就等等吧!”
云戊子道:“大夫人和四夫人在受粉,木头和石头二位护法,你们不得跟杀阁成员打声招呼?”
石头道:“俺才没那闲工夫。”
木头不想这一群人犯傻,笑道:“杀阁有阁主,只是你们别去打听,因为连少主都不知道阁主是谁。”
一干长老不由得面面相觑,杀阁不愧是杀阁,这样也好,比较方便让敌人死不瞑目。
黑孔雀一身冷汗:“密阁是与杀阁相照应的,原来小堇那么恐怖,不行,我得去把我家婆娘接回来。”
“你去哪接?”
“不愁山啊!她被大夫人派去不愁山替猴子站岗去了。”
“你不用去了,猴子去接你家婆娘了。”
“大夫人派去的?”黑孔雀大喜。
“小堇派去的。”
“…………”黑孔雀晕厥了过去。
将近北疆有一处乱石坡,皆是沙石,见不到几株荒草,怪地下都是未风化的硬岩,一般稍微挑剔点的野草不屑于长在这种地方。
金犼一脚踏碎一大块岩石,身子又崩出数百米远,快了,到了北疆鹰嘴崖,只要说是来替石头站岗的,就能混出去。
当金犼的身子开始下落,朝着更大的一块巨石上踏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不见了,身子猛地砸在了巨石之上。
一声惨烈的吼声传遍了方圆百里,可是传不出北疆的鹰嘴崖。
这里很安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正因为没有一丝风,金犼才恐惧,没有风他闻到的花香是从何处来?
开明兽端起茶碗,想嘘一口,却又叹了口气,将茶碗放下了。
自己一百多年的牛逼都吹给他了,他居然当真了,相信了自己说的路线。
开明兽冲着对面的空椅子,自言自语道:“密阁的成员大半都是草木军,他们会想不到你会选择避开他们?要反还不趁乱的时候反,真是个二傻。”
金犼远在北疆,紫青着脸道:“老开明,你个老不死的诓我,居然通风报信。”
开明兽终究是怕茶水凉了不爽口,端起来嘘了一大口:“我都奉劝你不下一万多遍,听我吹牛逼听烦了,我还可以给你讲故事啊!”
金犼模模糊糊望着北疆的方向,嘴中喃喃道:“九……”
当小堇和香岚从一只锦雉的身上跳下去,来到了金犼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昏死了过去。
“还没死透,只是昏过去了,趁热,快砍吧!”小堇道。
香岚吐完白沫子之后,就跟小堇坐着飞鸡一路追来,又晕鸡晕了一路,此时再看金犼的惨样,又呕吐了起来。
金犼四肢全无,像一只巨大蠕虫,肉咚咚的一大坨,确实把香岚恶心到了。
“是你央求要抹脖子的,你敢不砍?”
“呕不……不砍行吗?”香岚就差把肠子给吐出来了。
“不行,你如果不砍,我就告诉小主,你不行。”
“杀人不行怎么了?”
“我没说你杀人不行,我只说你胃浅。”
……
九头雉远在云端之上,朝着北边飞去,突然发现手里的命牌碎了,她身子一怔,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死,你怎么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也死……”一声大喝,拘火猴一棒砸下。
九头雉愣神之际,来不及祭出法宝,一双铁翅就将九只脑袋围了起来,关键时刻,九只脑袋居然想到了一处。
九头雉顺势朝着下方冲去,才保住铁翅没断,可也吃了暗亏,那猴子的黑铁棍不是凡物。
“猴子你是七曜第六,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你睁只眼闭只眼,一百万灵石如何?”
“你明知道俺穷,还拿这个唬俺?”
“不是唬,是给,现在就给。”
“一千万,拿来。”
“没那么多,两百万,爱要不要。”
“五百万,少一分就出招吧!我打不过你,缠住你还没问题。”
九头雉今日的脑袋很灵巧,一丝多重人格的情况都没出现,直接从嘴里吐出了一枚戒指。
拘火猴拿过来嗅了嗅,差点吐了,恶心道:“原来是从鸡嗉子吐出来的,真他妈恶心。”
“所以我才小气,就是怕恶心到人家。”
拘火猴恍然大悟,怪不得都说这九头雉小气,你让人家怎么拿得出手。
“罢了,我顾不得那许多,既然知道你的宝库在哪,便可以动手了。”
“你,你死我活的有意思吗?想不开。”
“想不开的是你,与金犼偷情就算了,大夫人都不与你计较,可你怂恿他叛变,谁敢放过你?”
“你们知道了?”九头雉的脑都一个个垂了下去。
“一直都知道,你害黑哥不浅。”
“啊?不可能,我与金犼极少往来,又那么私密,你们万没可能知道。”
“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也是想你死得瞑目,大夫人也是密阁的成员,当日黑哥说要与你成亲,是大夫人命小堇办了此事的。”
“此事?”
“大夫人故意骂了你,让你滚,是想激起你的反骨,之后又安排了老开明给金犼做了一番工作,他才决意跟你一起反了的。”
“我们没反,我们只是想走,想过自己的日子。”
“你们不反,为何不往东走,非要去昆仑山妖族?为何少主渡劫之时,金犼要见那些漏网的探子?”
“他只是想买一个委身之所。”
“可探子是小堇统领故意放出去的,他们说了什么,岂会逃过密阁阁主的耳朵?你也太小看阁主了。”
“你也是密阁的下属?”
“我是少主的下属,少主不需要你的存在,你便不能存在。”
“我是不是无路可逃了?”九头雉眼中闪现出杀戾之气。
“这次是苍谕,你就是逃到天龙王的被窝里,也还是得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