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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见过比这还厉害的场面,心理还是有一定素质的,但是,猛然间一看见这场景,心里还是一惊的。
茅道长又翘开了一块砖,一颗人头就从墙壁里面滴落了下来。这人头已经没有头发,而且脸部上伤痕累累。即将这样,我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得出那就是二大娘的相貌。
“对,对,就是这里。”茅道长很兴奋,他加快了挖墙的速度,很快,我们又从底下的墙壁里找到了已经吃得只剩下骨头的二大娘的全身来。
茅道长将所有骨头摆放在堂屋正厅里,拼出一个人形来,把那颗头颅再安放到头的位置,然后茅道长焚上香,上了供,简单地设了一个坛开始作法。
只听茅道长口中念道:鬼灵,鬼灵,生在阳间受贫穷,吾今念你身遭罪,枉受屈辱担罪名,吾今请尔来帮忙,勿在嬉戏柳木旁,随我一同来斩妖,驱魔成功功德长,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茅道长道一句:恢复!
只见二大娘的躯体骨髓竟然奇迹般地长出了肉,茅道长拿出两根长钉,刺进了二大娘的两个脚后跟,那躯体径直坐起来,茅道长又用一个点燃的白色蜡烛烧二大娘那已经有些腐烂的下巴,几秒钟之后,从二大娘鼻孔里,眼睛里流出来缓缓流出来一种暗黑色浓稠液体来,茅道长用陶罐在下巴处接住。
茅道长说这是尸油,我说知道,之前在书上看过,也见过曾经见过怀一恶道在坟地里取童尸尸油,没想到,这已经被剥过皮肉的死人竟然也能取尸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和茅道长又回到龙仁启家,他找出一支连驽和一筒箭递给我,我说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柳木做成的箭和连驽,有克制妖魔邪法的作用,然后他又把所有的箭头全部沾上尸油,说勿必让我在二伯不经意间射中他身上,唯有此才能破了他的异朽巫法。
我说这不行吧,他可是我二伯,那茅道长不以为然,他说,此事非我不可!我问为什么,他说必须得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射中才会有效果,而且血缘关系越近越好,二伯无儿无女,除了我这个侄子外,还真的没有其它人。
所以,射杀二伯的任务就想当然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却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射杀自己的长辈这不是犯上吗,这跟弑父有什么区别,我极不情愿,但是,当我一想到二伯如何残食二大娘的情景,以及他如何杀死大奶的情景我就感觉我这么做也不算是犯上,在这个紧要关头,为民除害才是正经。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二伯已经疯狂地杀了很多父老乡亲,包括奶奶在内,任何人都劝阻不了他,我在人群中,悄悄地给连驽上了箭,当二伯又正要杀死一个我们宗族内的一个小孩子时,我再也忍不住,松开了连驽的弦,箭直朝着二伯射去。
没想到,二伯回转身来,用手一把将箭握住,他将箭头放在鼻子间闻了闻,愤怒地说:“你们果然想到这了法子,不过,你们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他大手一挥,我感觉身后刮起狂烈的剧风,“哗”地一下我被二伯给吸了过去,二伯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悬在空中,狂蹬乱跳,再加上喘不来气,脸憋得通红,我两手抱住二伯的手婉,减轻一点坠力,这时二伯怒狠狠地加大了手劲,我几乎昏厥过去,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无意中摸到自己的蛊针,便本能地刺向二伯的手臂,二伯疼痛难忍,一把将我扔地地上,我怕再被他给抓将起来,便拼了命地向远处爬。
等二伯反应过来,我也与他保持了距离,这时茅道长跑到我身边,他问我怎么样?我说还好,茅道长给我说,要想与异朽巫法对抗,非我身上背的这种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