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吉亚提着了慌,他本是倒着身子悬在空中,张开了嘴,一直在喷血雾,如今有一只死蝙蝠正朝着他的嘴飞过来,他当然着急,更加努力地往外吐,以推开死蝙蝠,茅道长这边,也是加倍地运功,尽力使那只死蝙蝠推进吉亚提的口中去。
茅道长和吉亚提杠上了,他们两个难分胜负,吉亚提又一时不敢松口,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我们这些没有参与战斗的人看出了门道,茅道长跟吉亚提难分上下,所以,我只要在茅道长背后一推,茅道长就能胜出,就能顺利将那只死蝙蝠推进吉亚提的口中去。进而,血雾灵降也就顺利破解。
但是,汉密和二伯好像看出我想要搞什么,汉密示意二伯过来抓我,汉密跟他的师父在背后传功。
我一看这情势,大不妙,二伯刚开始是慢跑,他看我要躲,就飞起来。我本是转过去身子的,他既要来抓我,肯定要落在地上,他认为我不敢跟他打,只会逃跑,所以,我这回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回马枪,他刚一落地,我猛一转头,用蛊针直刺入了的胸膛。
他张开了双臂正准备要抓我,这时,停在了半空中,我稍稍仰仰头看他,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圆圆的,整个人愣在那里。
“哈哈……这回你可完了!”我心里想着,用手去拧那蛊针,准备将伤口扩大,彻底将他的心脏绞碎。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绞去蛊针的那一刹那,二伯浑身又动了起来,他猛然间只手抓住我的双肩,像是钢爪一般。
我拼命挣脱着,衣服都被撕烂了,二伯的那十个指头,硬得吓人,直刺进我肩膀的肉里。
“哈哈……哈哈……”他像恶魔一样笑着。
我见从上面挣脱不开,便把身子往后躬一些,屈张开腿,猛踢一脚,正踹在他的腹部,二伯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十个手指上,沾的全是我身上的烂衣服和血肉。
这时,我看见汉密在他师父吉亚提的身后给他师父传功,茅道长这边由于得不到我的有力支援,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那只死蝙蝠被吉亚提推开有半米多远,离茅道长更近一些。
“道长,我来帮你!”我见此情况,顾不得身上的伤,大喝一声,跳到茅道长身后,准备给茅道长传功。
这时,二伯又尾随过来,茅道长用最快的语速给我说,可儿,用蛊针扎他的心脏,记住,只要扎住心脏,就不要再动蛊针。
我听了,重新与二伯对峙,我心想着,凭力量,硬碰硬,我不是二伯的对手,但是,我却比二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灵活,而且身材小一些。再加上刚刚二伯被我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现在走路还有点摇晃。
二伯进攻我,我巧妙地闪开,他再次进攻,我再次闪开,并且对他作出一些鄙视的表情和动作,二伯被激怒了起来,他发疯似地朝我袭击——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高兴,让他失去理智,局势就会对我有利,只要我瞅准时机,就能将他一招致命!
发了狂的二伯使出了他最强的功力,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胸口处的伤口开始流血流脓,他慌忙地急燥地脱掉外套,检察着蛊针刚刚插进去的伤口。
刚刚还只是一个小眼,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有手指头那样大的洞,而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着。
二伯抬起头看见我,更加爆怒。
“别……别……别……真……”我摆着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他不要过来。
二伯像是饿狼一样,一下子朝我扑过来,我本来是打算再次躲开的,但是我身后是墙,无奈,只能蹲下身子让二伯的二插进墙壁里。
我趁着他把手还没拔出来,再次将蛊针插进了那个有手指大小的正流着血流着脓的伤口。
二伯立马又定在了那里——
“可儿……”茅道长叫我。
“哎。”我应了一声。
“干得好,快出来,不要把蛊针拔出来,那蛊针上面血雾灵降降头,这本是与他体内的异朽巫法相抵触的,一抵触,再加上他炼就的这异朽功本来就是急功近利型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足以驾驭。”
“……”
茅道长双进一步解释:“他现在体内的灵降降头正在与异朽巫法作斗争,他,只作为一个躯壳,提供了战场而已。”
哦……怪不得他定在那里不动了呢!
我说着,这时,吉亚提背后的汉密松开了掌,重新运起了功,他应该是在提取他全部的内功,他只帮吉亚提一把茅道长这边就已经很难忍受了,若是他提取全部内功支援吉亚提,那茅道长肯定会被推飞!……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