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轩摇头,悄声道:
“啧啧,小师叔,你说这算不算狐假虎威啊?”
“管那么多干嘛,让人家开心开心得了。”
方平也懒得管,他们爱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但石天材觉得光喝酒不尽兴,大手一拍木桌,吼道:
“小二,今晚全场的账,由算我头上!高兴!”
李凡松眼睛一亮,这可是意外之喜啊,连忙加了几道肉菜:
“小二,再炒一盘梅花扣肉、笋干猪蹄儿......”
“小师叔,可别贪小便宜。”
正说着,南诀一人靠了过来,举着两碗酒水:
“来,敬你们一碗!”
李凡松和飞轩连连摆手:
“好意我们心领了,门规不能喝酒。”
南诀人当即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
“什么破道士,还不如那算命瞎子上道呢!”
说着,他又把碗递给方平:
“你不是道士,总能喝了吧?给个面子,今天高兴高兴!”
方平才十七岁,剑心冢也少酒,自然滴酒不沾,同样婉拒了。
一连敬酒两回无人接,他刚要发作摔碗,石天材忽然打住:
“罢了罢了,毕竟这是在北离,老嫂子不喝酒,也别为难不是?”
接连两次侮辱,李凡松和飞轩当即怒气上脸。
方平示意两人稍安勿躁,在店里打架可要赔不少,不如偷偷点些好菜、贵菜带走得了。
石天材见三人不做声,又看方平系着一柄木剑,轻蔑出声道:
“南诀兴刀,北离习剑,是地域差异,但耍木剑倒头一次见。”
“请问这位公子,行走江湖要一柄木剑作甚呐?”
石天材手下抢着回答:
“当然是冷时烧火,痒时抓背啦!”
“老嫂子提不动铁剑,佩剑当然要用木剑喽~”
李凡松忍不住了,语气不善道:
“一群土老帽,假借天象,自认武昌,被骗了都不知道!”
石天材笑脸摇头:
“嫉妒,武运承我身,耍剑的要耍不起了?”
方平忽然瞪他一眼,凌厉如剑的眼神让其话声一滞,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
“走了。”
“我看你敢离开客栈半步?”
石天材暴起,将大刀插入地板,仗着自己武运加身,咧嘴威胁道:
“请你们吃饭,一份回礼都没有吗?”
话音刚落,客栈外又响若干马蹄声,短短三秒,十几名南诀刀客便将客栈包围。
振刀作响,以示威胁。
他们不知哪来的黑篷布,用竹竿一挑,将客栈门窗全罩住。
石天材凶相毕露,咧嘴一笑:
“呵呵,真以为本大爷好心,要请你们吃饭啊?”
这是在北离押镖的最后一天,不抢白不抢!
今日图财害命,翌日驰骋江湖!
李凡松立即起身:
“前辈,让我们来!”
方平起身,让李凡松退后:
“不,我来,他们不屑北离剑,辱我木剑,那便让其死在这木剑下。”
闻言,石天材忍不住笑喷了:
“啊?这就生气了?我没听错吧,木剑?”
“你特么要能用木剑把我杀了,我直接倒立吃屎!”
方平无言,一剑递出。
剑意迅席卷,身首瞬分离,人柱血泉涌,两眼死不瞑。
一剑,斩下三人头颅,其中便包括石天材那颗,他甚至连抬刀的机会都没有。
方平淡淡开口:
“还有谁想骗吃骗喝?”
江湖打劫,习惯断祸根,一口不留,方平自然也不会放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