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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正在心底纠结，在说与不说之间做着挣扎。

而万里似是看破了她内心的纠结，伸出手轻轻附在她放在床边的手上。他手掌心的温度，温暖的让她忍不住直视他的眼睛。

“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看到他脸上笑容的瞬间，让晴空感觉在脑子里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这个笑容这么诚恳，却让晴空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实话。她不敢，不敢去想象把他卷进来之后的后果。也不敢想象，如果失去这个笑容的话，自己会多后悔。

所以不能告诉他，不能说实话。

咬了咬牙，晴空对他露出笑容，说：“白银要塞是启明星学院高层建造的一个研究中心，因为里面都是一些机密，所以使用的材料是利用超能力制作出来的。那种特殊材质的材料，可以吸收对它发起攻击的超能力者的精神力。”

“——所以，如果没有钟声突然出现并且打断我的攻击的话，我到最后会因为被吸收了全部精神力而脑死亡。”

万里忍不住吸了口气，超能力者所释放的精神力正是由于大脑高度利用所产生的，如果精神力受损，当然最先伤到的就是大脑，严重点的会伤害这个人的人格和精神状态，最恐怖的情况大概就是晴空所说的，精神力一旦完全透支，人就会立刻陷入脑死亡的状态吧。

这样想的话，当时晴空的状况真的是很危险啊，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要不是钟声那个家伙恰好出现的话，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可是，了解了白银要塞的事之后，万里就更加疑惑了。

既然晴空知道这么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去攻击白银要塞？

听她和钟声的对话，她似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试一次，明知道自己的攻击无法起到作用，却还是不停的尝试。

这确实是最愚蠢不过的无用功。

“你为什么去那里？又为什么要攻击那个白银要塞？既然你明知道它有多么危险。”

不出意料的，万里的问题迎来了对方的一阵沉默。

会沉默就代表这不是轻易可以告诉自己的答案，万里也大概能够猜到，对方应该根本不打算告诉自己，即使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晴空会跟自己说实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晴空淡淡开口：“没什么，就只是一点私人原因罢了。”

这句话说得十分冷淡，也很干脆利落的把万里隔绝开来。一个“私人原因”，直接堵住了万里想继续追问下去的可能。

人家都说是私人原因了，再这样追问，似乎有干涉别人隐私的嫌疑。

空气中的气氛有点尴尬，万里只是靠在床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晴空倒是笑笑，突然问：“对了，之前就想说，你跟我师姐很熟？”

“嗯？”万里被她突然转移了话题，有些诧异，问：“谁是你师姐？”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就是星野爱丽呀，你的同班同学。”

万里点点头，说：“哦哦，星野同学平时对我很照顾，你们竟然还有这层关系么。”

晴空呼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说：“她是我爸爸的弟子，比我大了几个月，我从小就叫她师姐。师姐这个人很温柔，只不过总是喜欢瞎操心，害得我很多事都不敢告诉她。”

“一定是你太不听话了，她才总是要替你父亲看住你吧，毕竟是你姐姐啊。”

晴空怔了一下，随即有些别扭的撇开头，轻哼道：“什、什么姐姐嘛。明明就是同年的，是爱丽总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

万里耸耸肩，说：“通过跟你俩相处，我也觉得她确实有姐姐的样子呢。”

晴空一脸不高兴，问：“所以你是觉得我很像小孩子吗？”

“哪有，我可没这么说。”万里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晴空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却再沉默片刻后，小声嘱咐道：“白银要塞的事，不要告诉我师姐，她一定会很担心的。”

万里沉默，但他却知道，晴空不准备跟自己坦白，就肯定也不会对爱丽坦白。

这个时候只能答应她——

“嗯，我知道，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

万里对晴空承诺下了保密，他说自己对谁也不会说，但却不代表他自己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刨根问底。

晴空不说就不说，但想要了解真相并不一定非要通过当事人，他还有其他办法去接触了解。

……

在晴空家住了一晚，万里的体力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让身为天阶能力者的晴空十分惊讶。

不过痊愈的速度当然是越快越好，晴空满意的拍拍万里结实的胳膊，颇有些自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