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孟萧然终于如获重释一般放下手里那已经干裂的毛笔,吩咐旁边的侍卫道,“女儿红一坛,快马一匹,速去准备!”
“是!”
不一会儿,孟萧然快马加鞭,按时来到了漯河的草地上。
河汉星恒,月白风清。
可哪里有一个念云深?
就在孟萧然以为自己被耍了的时候。
忽然一个身穿亚麻小草裙的女孩儿,头上戴着一冠草尾巴花儿编成的花环,翩翩然起舞来到了他的身边。
唱起了小调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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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头的情郎,为我守三百夜
我为情郎织荷包,留香萦绕
燕燕笙歌,青丝袅袅
我鞠春水,一曲高歌
你奉风荷,题花邀月
春光唱不尽,还需玉琼浆
醉梦恰此时光,今宵痛饮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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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的脚丫子,带着一串银铃,在星空草地下,随着念云深欢快的歌舞,传到夜风中,涩涩钻入孟萧然的耳中。
孟萧然飒然一笑,坐在草地上,颇有意味的欣赏着念云深的歌舞。
彼时星光璀璨,夜风撩人,孟萧然看着眼前欢歌热舞的美人儿,心里百般滋味儿。
看似轻松的神情,却是紧紧的抓着一旁的草地,似乎就此就能牢牢抓住念云深的心。
“云深、云深……”孟萧然的声音很小,有一种只有头产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喊了念云深两声。
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去,一滴晶莹的泪水滚落。
眉头一皱,“你不该如此的。”
正好这个时候,念云深也跳完舞过来了。
刚好听到孟萧然的后半句,“不该如此?什么不该如此啊?人家给你跳舞呢,这舞和歌曲都是我今天去天贤国有感而发的,衣服是按照那边改编的,曲子是根据今晚临时做的,看我对你多好!”
说罢,念云深咬着下嘴唇,调笑的掐了掐孟萧然的脸颊。
孟萧然虽然被掐的脸都变形了,可嘴边的笑意却是不变的,眼眶红红的,温柔的说道,“好,你对我比我对你一百倍的好,一万倍的好。”
念云深羞涩的低下头去,“哈哈,看你油嘴滑舌。”
接过孟萧然手里的酒,“就一个坛子,小样儿,还知道间接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