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说要提问江知鱼,沈司年的心就不觉提了起来。
陪审团商议后,法官才道,“准许。”
钱启直视着江知鱼的双眼,“江女士,我看您的资料上显示,您是两年前毕业的,但是您毕业之后并没有工作,请问您这两年在做什么?”
容文柏皱了皱眉。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司年沉着脸,钱启似乎想把案子往别的舆论方向上引。
江知鱼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对方,“我毕业后做什么……这跟今天的案子有关系吗?”
钱启顿了顿,“暂时没有。”
“那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原告有权拒绝和案件无关问题,被告律师,请重新提问。”
钱启点头,随即问出第二个问题,“据资料显示,江女士年幼丧母,父亲很快再婚,并育有一子,”说着顿了一下,“江女士,请问你在成长过程中是否一直被生父忽略,被继母排挤呢?”
江知鱼沉下脸,这问的都是什么狗屁问题?
容文柏沉声道,“此问题和案件无关,我们有权拒绝回答。”
法官准许后,钱启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江女士,请问在去年七月份之前,你有做过抑郁评估吗?”
江知鱼抿起唇,良久才道,“没有。”
钱启勾了勾唇角,“江女士幼年丧母,由奶奶抚养长大,一个缺衣短食少爱的小孩长大势必存在一些心里问题,据我所知,去年六月份,江女士的奶奶突发脑梗入院,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江女士的抑郁状态,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心理压抑,以及亲人病危造成的,且由来已久,与我方当事人无关。”
“反对!”容文柏沉着脸,“若真如对方律师所说,我方当事人抑郁状态由来已久,又怎么可能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江大?对方律师恶意揣测我方当事人家庭关系,是否有证据?”
审判庭的旁听席,这会儿已是议论纷纷。
钱启的一番发言,直接将江知鱼的伤疤剖开在众人面前。
沈司年后面坐的两个安千羽的粉丝,一见这情况,立马就觉得翻盘有望,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我就说抑郁症这个要翻车,现在社会生活压力那么大,谁还没点抑郁?就拿个单子说自己的抑郁症就是因为看了这些评论,搞笑的吧?”
“她没有工作,还一身的奢侈品,有点好奇,她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那人哼了哼,“还能是哪儿来的?就她那张脸,只要肯卖,多的是男人买,整成这样能干净到哪儿?”
话音刚落,沈司年突然起身,一脚踹在了后排的椅子上。
俩女孩儿吓得大叫一声,立刻惊动了庭审现场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