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让佣人给陆谨言打了电话,说自己病了,得了三高。
她让陆谨言把花晓芃带过来,和她交接工作。
陆谨言不想去,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在装病,但在花晓芃的劝慰下,还是过去了。
陆夫人刻意涂了苍白的粉饼,让自己看起来病怏怏的。
陆谨言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伊女士,你粉底涂得太多了。”
陆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把桌上的诊断书递给她,“我刚去检查了身体,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你自己看看。”
诊断书当然是伪造的,她的身体健康着呢。
陆谨言懒得看,“要是病了就好好养着,不该操心的事不要管。”
陆夫人一脸凄楚的叹了口气,“这一次的事,我是处理的不太妥当,可是你姐流产终归是事实,如果没有踩到那颗珠子,她就不会摔倒了。我身为一个母亲,能没有想法吗?这事要是发生在那些平民百姓之间,早就打官司闹赔偿,弄得不可开交了。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出个啥事不闹赔偿。翻围栏摔死了,怪围栏太矮,掉河里淹死了,怪河边没立标牌。我要追究花晓芃监护不利的责任,怎么就不对呢?”
这话说得就圆滑了,竟让花晓芃无可辩驳。
姜终究还是老得辣。
不能证明你故意伤害,也要怪你一个监护失职的责任。
“你要怪我监护不利,我认了,但我没有故意害陆锦珊。”她清晰而有力的说。
陆夫人摆了摆手,“罢了,你终究是赢了,我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对于你确实有失偏颇了。锦珊因为秦如琛的事经常在我面前哭诉,看她那副可怜的模样,我心疼啊。她数落了你很多的罪状,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秦如琛亲口跟她说,他喜欢的人是你,我想不信都不行了。她每告一次状,我对你的成见就越来越深,以至于再也不能保持客观的心态了。现在想来,我确实过于相信锦珊了,那孩子兴风作浪的本事还是有的。”
顿了下,她又道,“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就算自己的孩子再淘气,再顽皮,你也会疼她,护着她不是吗?尤其是所有人都来申讨她的时候,做母亲的如果不站出来,保护她,那她岂不是变成了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她把陆锦珊推出来背锅了。
毛之不存,皮将焉附?
她完了,陆锦珊也会一起跟着完蛋,保住自己,也就是保住了她。
陆谨言深黑的冰眸闪动了下,“您要早点这么想就好了。”
陆夫人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老婆说。”
陆谨言没有动,带着一种警惕的神色看着她,“您难道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陆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难道我还会吃了你老婆不成,她肚子里好歹也是我的亲孙子,之前我没看过亲子鉴定,不能确定是不是你的,所以没把孩子放在心上。现在百分百确定是我的亲孙子了,我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