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晚上回来,被吓到了……”梨诺刚一咕哝,封以漠就整个惊醒了,翻身就压住了她:
“吓到?出什么事了?”
幽暗中,梨诺都能感觉到他凌厉而认真的目光,唇瓣微微抿了下,她也不能说是担心父亲的手术睡不着,又看到了章越泽的那幅画,影响了心情,径自找借口道:
“路上走着,窜出只猫,一边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我以为……抢劫!黑灯瞎火的,我这么漂亮,劫财也就罢了,万一再被人劫色……”
这个她倒真不是瞎编的,以前晚上去夜总会打工,没有公交了,她都要打出租,经常都是提心吊胆,包里都要装刀子防身的,有一次,夜总会的一个小姐真的被人劫财劫色了,回来的时候,撞到她,衣衫褴褛地,她真得被吓得差点都软瘫在路边了。
安抚的细吻轻柔地落下,封以漠转而给了她一个缠绵的热吻:
“不要胡思乱想!真抢劫,也不会这么早出来的!真害怕,以后就尽量不要去偏僻人少的地方!必须去,就提前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女人就是胆小,拿出你小母老虎的爪子,谁敢动你?要不,明天我给你安排个保镖,贴身保护你?我封以漠的女人,谁敢动,我要他的命!不要怕,没事的!”
要是换作乱世,说有男人为她不要命,他绝对相信,他的小梨,太让男人疯狂了!但现在这个世道,他的女人,他还不信,谁敢长了胆子,敢强动他的女人?
摇了摇头,梨诺这会真被吓清醒了:“不用!我就是一时被吓到了,缓缓就好了!我不喜欢被人跟着,要跟老公说句亲密话,都不好意思了!”
要真是被人跟着,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勾着他的脖子,梨诺回了他一个啄吻:“老公,我好了!我们休息吧!晚安!”
说着,她还主动望他怀中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手也勾在了他的腰间,被封以漠这一打断,她的倦意真上来了。
一直轻抚着,看她睡了过去,封以漠才跟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转眼便是手术的日子,梨诺特意跟同事换了一天外勤的工作,又请了一天的假,这两天,所有的空闲时间全都耗在了医院陪父母,做完了全身的检查,得知父亲一切指标合适,梨诺也松了口气。
病房里,简妈妈已经帮简爸爸换上了手术服,只等待着十点一刻的手术。
很快地,手术就开始了。
门外等着,梨诺跟母亲都是紧张地手心冒汗,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见同手术室的病人都出来了,梨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起身之际,差点整个栽倒地下,幸亏简妈妈扶了她一把。
“妈——”
“别担心!时间长是好事,说明手术在做,若是推进去就出来了,反倒可能不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或将意味着无法可医了。
终归,姜还是老的辣,简妈妈还是有一定的经验跟阅历的。
果然,五分钟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两人冲到病房门口,肖慕也摘下了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脊柱处的阴影是淤血块,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旧伤留下的,长年的挤压淤血汇集到了一处,才压迫到神经,致使下半身血脉不通,没了知觉,而且硬到手术刀都非常难清理,所以耗了点时间!病人已经送去加护病房了,这两天,需要观察,有专业护士照顾,一会儿你们可以进去看一次,后面不能探视,后天再过来看结果就可以,出了加护病房,就剩下疗养了,大概还要躺上九到十二个月,逐步恢复行走!”
“谢谢医生!”
“谢谢你,肖慕!”感激地无以复加,四目相对,梨诺笑着,眼眶都湿润了。
出了医院,梨诺真得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灿烂的,刚将母亲送回家,她又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丝丝生日?今天,水云间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