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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他所有的唇舌，还全是白费的！

再开口，封以漠连婉转也省了：“我也想为自己活！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生死，他爱的都是梨诺！他不要她难过，即便他下地狱，也不会后悔！

最后一句，想到她的病情，他还是没忍心在她伤口上再撒盐，说在了心里！

即便再大罪大恶，都要归为尘土了，他还有什么可介怀、不能忍的？不愿跟她一般见识！潜意识里，封以漠对生命还是敬畏与尊重的！

哽咽的气息传来，封以漠大概也能想到，那头，应该是泪如雨下的画面。这一次，换他静默了，他想给她时间，让她适应并接受。

他不知道，那一头的画风，除了梨花带雨，还有极致的阴暗扭曲，刹那间，尹兰溪的指甲都生生折断了：

“你可真是绝情！既然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亲自来求我的！”

“你一定会亲自来求我的——”

最后一句，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道，每个字符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那扯破嗓子的调调更仿佛要穿透耳膜，封以漠的心都跟着骤然一紧，一股深沉的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你又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喂！”

耳边悄无声息的静默，拍着手机，封以漠的眼皮一直突突直跳：她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心口突然局促不安？

本能地又翻出了那个陌生的号码，封以漠的手却在碰上的瞬间顿住了：他是怎么了？怎么被她几句话就给扰乱了心思？

闭了闭眼睛，封以漠的手又落了回去，但心头的那丝阴霾，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了，清晰的直觉更是赫赫：

人，并不是最可怕的！一个不怕死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可显然，此时此刻的尹兰溪就已经变成了后者，而且是极致的疯狂，此时此刻，他是绝对相信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只是，她会做什么呢？

脑子里不停窜过各种可能，转而封以漠拿起了手机，却是拨打了另一组号码：“莫言，进来一下！”

他在意的人，不过那么几个，奶奶现在陪苗妈去了乡下的老家，尹兰溪不一定能找得到苗妈的家乡，那他身边最在意的就只有梨诺！只要派人盯住尹兰溪、再暗中多派人保护梨诺，任何情况，应该都能应付了！

敲着脑门，封以漠的脑子里各种情绪也像是炸开了锅：

这个疯女人，还真得拿她没办法了吗？不知道她是气话还是来真格的？一个病体缠身的女人，就算想做什么，应该也力不从心了吧！

难道临门一脚了，还要他手染鲜红吗？这是下下策！他虽然不介意，却不值得为了这个女人搭上这辈子，落个把柄！

防患未然，这天，叫了莫言进来，两人一直筹谋商量了许久。

青城女子监狱，那次的三天之后，陆阎昊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突然就袅无音讯了。房间里，翻着书本，叶灵也是心浮气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