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说过,根本没”
嘟囔着,差点脱口而出,尹兰溪的声音嘎然而止,下一秒,越发偏执:
“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或是宁可她受尽折磨死在你面前,三方俱损,都不愿意成人之美?有我的解药,她不会痛苦,你们还有未来,我只要半年而已!”
她要的只是活着的最后这份美好!生前都这般了,死后又有什么可期待的?
此时,发泄过后尹兰溪的理智也回笼了几分,隐隐地,她也嗅到了一些不对劲儿,同时也有一种渐行清晰的认知——她抓住了他的喉咙,他会答应的,只是她还来不及理顺,电话挂断的盲音已经传来。
瞬间,双目暴徒,尹兰溪情绪激动地又是一阵跳脚:“封以漠!谁准你挂电话的?你给我说话!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着手机大吼着,尹兰溪却捂着肚子浑身无力地瘫坐了地上,泪意隐隐的眼底却都难掩绝望的空洞——
挂了电话,封以漠同样绝望的头疼:事情真得这么棘手吗?
他明明做了防范,没有任何异常,尹兰溪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又是怎么动的?是人都有弱点,他绝对相信!尹兰溪最在意什么?她的弱点呢?
拧着发疼的额心,封以漠顿住了:无解!
一个连死都不怕了的人,还能有什么把柄与弱点?不怕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她的病,倒成了她的利器了!
到底是什么古方,这么厉害?中医会不会有办法?
拿起手机,封以漠又给汤励晟打了个电话。
而后接连的两天,双管齐下,封以漠隐隐地也抱了一丝期待与希望,好在尹兰溪没再打扰他,他的思绪也略微沉淀了下。
这天回到家,封以漠一进门,就见佣人悉悉率率地,楼上楼下乱窜着,错乱的画风极度的惹人心烦:
“毛毛躁躁地,都干什么?”
“少爷?少奶奶打翻了牛奶,还一直在呕吐——”
佣人话音一落,封以漠脸色丕变,抬腿几个大步就冲上了楼:“小梨?”
冲进卧室,就听到洗漱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封以漠冲到门口,差点与出来的梨诺撞了个满怀,一把扶住她,封以漠不禁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推着他,梨诺还摆了摆手,揉了揉被他撞疼的额头,本能地遮挡了下嘴巴:“没事,我先漱下口~”
出来再说!示意的比了下,她转身又回了洗漱间,快速地刷了个牙又漱了漱口,跟着她进去,封以漠就看到一边的洗刷台上还沾了一点牙膏沫的污渍,显然,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呕吐地很厉害吗?
联想到尹兰溪的话跟医院的诊断分析,他越发地心惊肉跳:这是已经开始出现的异常征兆吗?不会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吧!
会这么快吗?
这速度,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