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我肚子又还没大,有你表现的时候,快去去~”
……
推闹着,屋里也传来了阵阵愉悦的笑声——
此时,小区门外,确定了她的位置,陆阎昊的视线落在了楼上的某个窗口处,很快,一名随从便跑了回来,递上了一个移动硬盘:
“少爷,楼上住的是一位叫郁舒的小姐,独居,据说是是一名法医,两人进门后就没再出来!”
接过,陆阎昊就插到了电脑上,打开,是今晚的监控视频,小区跟楼道里的都有,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两人进出的画面。
郁舒?
这个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她的朋友吧?看画面,两人似乎关系也很好,很亲密!
确定两人的确是进了门,视线又下意识地往楼栋的窗户口望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移动的两抹身影,陆阎昊才收回目光,扣上了笔记本,摆了摆手:
“嗯~”
一时间,没意会出他的意思,男子道:“少爷,要进去吗?”
“不用!去知会一声,不要让人知道我们来过!还有,对两人多照顾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随后,男子又匆匆跑了趟门卫室,打了几个电话后才又折了回来,随后,黑色的车子缓缓启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从醒过来,每一天,季千语都非常配合治疗,也非常乐观,加上封一霆近乎丢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不分日夜、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不管吃饭喝水,还是行动不便的如厕,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近乎都是别人在伺候他的男人,既没嫌脏也没嫌累,甚至很多时候,还当她的人肉垫陪她看电视解闷。
短短的几天,季千语对封一霆的印象已经彻底改观,第一次,她的内心被一种膨胀的幸福感包围了。
虽然意外是短暂的,她的身体是痛苦的,但每时每刻,她竟然都像是吃了糖一般,满心期盼着可以早点好起来,跟他一起迎接更美好的生活,而曾经那些萦绕在她心头、脑海、一度缠绕挥之不去的绯闻跟他的坏话,这一刻早已变得轻描淡写地不值一提。
她深信,这个男人值得他托付一生,即便两人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走到了一起,她依然觉得大部分还是幸运。第一次,季千语对封一霆根深蒂固的恨意与怨怼有了清晰松动的痕迹。
这天,一觉醒来,见他又在床边的桌上处理文件,明显消瘦的脸上全是倦累,但此时,他却一手拿着笔,一手撑着额头在打盹。
这样的场面,这几日,她已经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有时候,是在工作,有时候纯粹的是守着她的药瓶,经常短暂的打个盹又进入正常的安排,周而复始、不分白昼,见短短几日,他却明显瘦了一圈,季千语的心滋滋地疼着。
想要给他披个衣服或者添点水都无能为力,季千语很是难受,本能地又试图想要去撑起或者拖动不听使唤的身体,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强也只够撑起一点上半身,下半身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又像是被灌注了铅水,额头隐隐已经冒出了汗丝,一个不慎,她却又体力不支地跌了回去,浓重的呼吸也跟着又粗重了几分:
“呼~呼呼~”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好像不能控制、甚至连点好转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