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眸子,在她轻柔的力道下封一霆也真是放松了片刻,竟倦累地眯了一会儿,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转着头颅,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而此时,身后那柔软轻柔的力道还在,只是放得很缓很缓了,柔软的指尖是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一手按住她的小手,封一霆一手捏了捏眉心:
“累了吧?我睡了多久?”
“没有,才一会儿!老公,工作不顺利吗?”第一次看他这么倦累,居然坐下就睡了过去,刚刚,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沉重,他应该是真得睡着了。
“还好!没什么事儿,就是一个老顽固一上午在跟我叨叨,吵得我头疼!偏偏是长辈,还不能太不给面子!”
跟她说着话,封一霆的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了下来,拿过公文包先把文件分类该锁的锁,该收的收。
他公务上的事儿,季千语自觉地就避讳了,虽然是夫妻,她也明白,公是公、私是私,如同他不会过问她工作的细节一样,对他的工作,她也是非常尊重,他说,她就听,不该打听的,她不会多言。
“中午想吃什么?”
“老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本来每天跟着他多少也是给他添麻烦,这一刻,潜意识里,她不想他为自己多操心。
“呵呵~”
笑着,封一霆再度拉了拉她的手:“那一会儿下了班我们下去附近的小餐厅吃!”
想着还有点尾巴,正好自己也处理处理!
“好!”
见他抽过了一边的文件,季千语很乖巧地就退到了一边,只是眼角的余光禁不住好奇地眼巴巴地就往他这边瞅。
拿起文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封一霆又放了回去:“是我,说吧——”
都拉开一点距离了,见状,季千语也跟着又停了下来,纠结了:她要是这会儿撤了,一会儿就没戏看了吧?
想了想,她又折了回去,把那个浇花的喷壶给拿了过来,看他在打电话,她便先转进了洗漱间,去把半满的水倒了又给重新灌上。
“嗯,做得好,我知道了!”
还以为他要挂电话了,慢悠悠地拎着折回,季千语刚要放下水壶,却见原本还坐着的他又站了起来:
“这件事其实你不用心虚,就算他怀疑到我们头上又如何,色字头上一把刀,那个江口惹的桃花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怎么就咬定那个威慑的警告是我们发的了?就因为我们正收购他的股票,呵呵~”
“怀疑跟事实是两码事!再说,他现在惹上的不是高官就是黑道首领,哪个是好惹的?捕风捉影的事儿,不能作为谈判的筹码!再说,他现在焦头烂额的,还有什么谈判的资格?”
冷笑着,封一霆轻撵了下指尖:
当时这命令下的是有些仓促了,开始只想着警告,没想到后面的策略,这个的确是有点画蛇添足,多生枝节了。
不过,这个人都进去了,这个枝节也就不重要了。
“他要售就售,不愿意那就等着被我们吞好了!收购的差不多了,你就回来吧,不用在那儿耗着!他现在是激起众怒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色,也该是一样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还真以为姓个江口就无敌了?现在扯上了刑事案,能判多少年?”
……
隐约间听着封一霆的谈话,季千语的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是那个嚣张的当面跟他要她的那个江口吗?
她还在失神中,封一霆已经挂了电话折了回来,见她浇花可这儿一个地儿地在倒,封一霆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
“回神了~”
这是跟花有仇、想把他的花儿都给涝死吗?
季千语一抬眸,封一霆已经自动回应地点了点头:
“他倒霉,不小心玩过了,我们的事儿还没爆出来,一个小明星先死他身下了。加上这个刑事案,性质就更恶劣了,加上跟大佬背后的几次暗里厮杀,山口组现在也是动荡着呢!没有个十年八年,这个江口肯定是出不来的!”
“现在的社会,什么江口组、山口组的不像以前可以肆无忌惮,全靠杀出血路,看谁的拳头硬!现在的,更多的像是过道里的老鼠,时光作为都是偷出来的,肯定要避忌不少!所以,你的害怕根本没有必要!这日本的文化是比较开放,加上这个江口有背影,所以才欺压女人成习惯了!但在我们国家,单就死刑一条的不同估摸着他也不敢贸贸然。他应该也就是瞎子摸象,随口说说、撞大运占便宜而已,现在可以安心一点了吧?”
额头抵向他的胸前,季千语笑着眯了眯眸子:“嗯,谢谢你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这么辛苦!老公——”
想说爱吗?喜欢吗?季千语不确定,但心却突然像是跳到了嗓子口,心底也像是有着什么在涔涔鼓动。
眸光纠缠了片刻,她才继续道:“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