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一个走神,反倒让眼前的男人误会着急了,池月宛点了点头:“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他!”
随后,两人办了手续,池月宛先去看了人。
两个人见面说了一会儿话,卓建丰的说辞与庞廉大同小异,池月宛也能听出他的懊恼与郁闷,其实不用他解释,她也能明白个大概:
“建丰,你不要着急,清者自清!我找律师商量下先把你保释出来,一定不会有事的!”
探视间里,两人握着手,眉宇间神情忧愁都拧成了一片。
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突然间,池月宛只觉得世界仿佛又坍塌了一角。
而后接连的几天,池月宛一直在跑这件事,原本很简单的保释手续,却被一拖再拖,最后钱都交了,去被告之“他是公职人员知法犯法情节特别严重”又被给拦了下来。背后咨询了下律师,池月宛一阵头都大了:
“冯律师,再加钱可以吗?”
“通常说,这种没有定性、又不是事实性的案子,又是内部人员,停职查办或者记过处理就很快能和解,这次的事儿明显很棘手,似乎上面有人阻挠似的!池小姐,恐怕不是钱能解决的!我觉得刚刚工作人员提的那个钱局可能是个坎儿。要在案件彻底结局前先把人保出来,最好能打通钱局这关,有什么要求让他一次性提出来,否则,只怕我们按照要求加了钱跟相关材料,他又能找出别的借口,我们总这么跑也不是办法——”
“我明白了!”
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更有谱了,在青城,会给她使绊子的,除了那个禽兽还会有谁?
性子也是拗,他越是如此,私心里她越不愿意妥协,跟律师分开后,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她还不信邪了,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她池月宛就算背后没有个强大的男人,还有个不差的家庭呢!
……
很快地,卓建丰被保释了出来,但因为案子一直没有定论,他便一直还要背负着嫌疑人的身份无法复职,各种留言层出不穷,他升职的事儿直接就成了泡影。
心里有些内疚,池月宛还特意订了餐给他接风洗尘,酒店里,两人吃了静默又温馨的一餐,办公室里,批着文件,秦墨宇还冷着一张脸,对面,助理说着话,明显有些战战兢兢:
“秦哥,那个被保释出来了!钱局来电说抱歉,上面有人查业绩,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