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阉了他吧?
不,不对,她记得她好像还有个弟弟的吧?
江家破产还有那段丑闻,她怎么记得好像看过,她那个弟弟——
“我把自己的手划破了,然后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在该留的、不该留的很多地方!他醉倒了,也得亏他睡了倒了,那一天,我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只是他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的第一次也非第一次!呵呵~”
同样地,又一阵很轻飘飘的笑声传来,池思思的心却突然痛得有些不能呼吸:她能感觉地出她的悲凉与绝望,哪怕是现在的笑声,也是带着明显不能言语的怨气的!、
隐约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下一秒,不带感情地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别人的冷佞嗓音带着悲伤的讥诮与嘲弄再度传来:
“于是,同样的一幕再度上演了!男人醒来,又跪在我的面前,像是低贱的奴隶一样扇着自己耳光,痛哭流涕!你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有多么可笑吗?一个个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大块头,匍匐在我的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道歉,跟我认错,求我原谅?你知道他们都说什么?说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有多么重要,多么珍贵,说知道女人对他们的第一个男人有特别的感情,说会对我好,还说要补偿我?你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吗?明明知道第一次对女人的意义跟重要,却还都要枉顾我的意愿毁了它!不是一个男人,是每一个都这样!因为得到我的第一次眼底藏不住地沾沾自喜,却又因为胆小害怕可以不要脸地卑躬屈膝!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有一句话是能相信的!但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第一次,不止对女人重要,对男人,同样重要!”
迷茫的目光看了看幽暗透着些许气息的窗户处,江露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像是被浓郁的墨色笼罩着,像是陷入了迷阵,整个人沉寂空洞地骇然:
“坐牢,补偿,自杀,阉了他们甚至杀了他们,对他们来说,都太简单了!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我死了岂不是更称了他们的意,我怎么能让他们如此痛快?所以啊,我的养父说要‘好好’疼我,只要我听话,什么都给我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震惊不已,池思思惊愕出声:“你跟你的养父——?”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吗?
“是啊!我做了他的情人!打开门,我是他的养女、乖女儿;关上门,我就咬着牙忍受着他的兽欲!”
嘶吼出声,池思思同情她,却也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毁地是她自己啊!
“自甘堕落?呵呵~哈哈!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当然这么觉得,我若不如此,你以为我就能逃脱他的魔掌、就能安然地活下来吗?自甘堕落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挨打,不用看所谓的后妈的脸色,不用再受她的气干家务活,我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在她这个老婆面前,江建设都得护着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如果不是我够狠,脸皮够厚,你以为在这个后爹虎视眈眈、后娘不是善茬的狼窟里,还有个咬了狼一口就跑了的、拖后腿的妈,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