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对那样的生活充满了厌恶,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干脆离开东北,这样活的能轻松一些。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斧头帮了。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酒玫瑰寻思着自己就这么一直飘无定所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定哪天人没了,连个坟墓都没有,等死了也就是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酒玫瑰可是一个美貌与手段并存的女人,她才不甘心自己会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而斧头帮的帮派实力非常高,宗旨也是痛快,没有条条框框,只要不犯下恶事就行。
斧头帮,自然就是酒玫瑰在心中的第一选择。
“就这么一句话,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好奇心得以满足,没了好奇心的酒玫瑰又觉得这个时间有些浪费了,不由得咬了咬银牙,狠狠地踢了池田一脚。
他娘的,就这么一句话,居然死扛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特高课的特务脑子都是喂了狗不成,就这么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啊!
先前这么保密,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浪费好奇心和时间。
心里面气不过的酒玫瑰又忍不住的踢了池田一脚,抿了抿嘴唇,气的想喝酒。
酒玫瑰,酒玫瑰,这个酒字排在前面,不是没有道理的。
池田愣愣的躺在地上,身体被绳子勒的发紫,眼神里面全是呆滞,就像是被风化了一样。
就为了知道这么个事?
针对斧头帮的行动,有什么保密的。
只要不提起细节方面的事情,一点都不涉及保密原则,更何况酒玫瑰对他们的细节也并不关心。
她想知道的,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那老子死扛到现在,费尽心思的隐藏,而且还把细节方面的事情说出去那么多,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一想,池田脸色更加的黑了,心脏一疼,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都后悔了,吃后悔药都没用的那种。
他还以为酒玫瑰是想知道特高课在火车上的所有布局,为此才死扛到底,费尽心思的隐藏,就差没有以死明志了。
但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他还隐藏什么啊!
平白遭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说,细节方面的事情也说出去了不少,近乎全部了。
只有一些特高课在火车外面的机密没有提及。
“明明不想知道的事情,我还全给说出去了。”
池田闷哼一声,胸腹里面传递出来的血腥味令他不由得皱眉,身体直打哆嗦。
疼,太疼了。
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刚才交代的过程当中,酒玫瑰从来没有询问过一句话,只是选择静静地倾听。
反而是池田,唯恐自己交代的情报让酒玫瑰不满意,一次又一次的交代了不少的事情。
“他......他......妈.......”
池田没忍住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第一次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蠢货一样。
这么愚蠢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是愚蠢还能是什么?
哦,如果能活着出去。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不是蠢货,至少他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耳光打通了任督二脉,池田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我和水青在一开始不选择死撑到底,而是选择用一个假话来欺骗酒玫瑰,是不是也就糊弄过去了。”
先前,这可是他和水青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酒玫瑰的名声和手段,下意识让他们遗忘了酒玫瑰不是特务的事情,把酒玫瑰真的当做了一个很强的魔鬼。
而且,身体的痛苦太大,也不容他们生出更多的想法,想的最多的是如何继续撑下去。
但现在想来,他愈发觉得可能。
“我究竟是在干什么......”
池田扪心自问,自己诞生出来的回答简直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
这个耻辱,足矣很随他一辈子。
“为什么,就不尝试一下呢?”池田的眼睛里,流淌下悔恨的泪水。
“你说完了么?”
“说完了。”
“真的是关于斧头帮的事情?”
“绝对是斧头帮的事情,你在火车上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没有撒谎,还有,你能把我身上的毒药全都解开了么?”
“你要干什么?”酒玫瑰的声音有些惊讶。
“嗯?”
正在发懵,池田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血口,血口很长也很深,完全切断了所有的阻碍。
很轻的碰撞声。
池田脑袋掉在地上,眼睛中仍带着茫然和措不及防的神色,身体僵硬下来,血流满地。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活着了?”酒玫瑰的声音中带着诧异,自言自语说道:“我有说过么?没有吧,没有说过。”
“况且......”
“就算是说过又如何?”酒玫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愧疚:“我也可以反悔啊!”
酒玫瑰低下头看了一眼池田的尸体,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在意。
“想要伤害我的人,从来没有活下去的。”酒玫瑰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你们两个,也一样,不用想着说了就能活着,我是不会让你们活下去的。”
“当然,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两具尸体在正在行驶的火车车窗口掉落,掉在铁轨旁的碎石上,狼藉一片,落地全是血。
处理完尸体后,酒玫瑰擦了擦手,拎着一瓶酒走在走廊上,眼中的光芒闪烁,而且璀璨。
长发随风飘散开来,传出一道低低的,犹如梦呓一般的声音。
“众多势力围剿斧头帮百乐堂的堂主,想要趁机重创斧头帮.......”
“如果我能让斧头帮百乐堂脱离苦难,这可就是一份入门的大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