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今年的价格贵了这么多啊?这么小一块石头卖三块琉璃玉,这要是切垮了,咱们可就倾家荡产了啊。”
“就是,今年这价格定得也死,还价都还不动,今年您这做生意的风格怎么变了啊?”
其他一些商客也接二连三地抱怨。
陈掌柜笑道:“咱们这些石头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您各位也都看到了。至于说价格定的贵不贵,您得把石头切开才知道。”
赵家摊位上的石头个顶个的好,但凡做玉石生意的无不看得垂涎三尺。严良把每块石头的价格卡得死死的,只要有人有胆子切,基本都有小涨。
但问题就是,石头的价格太高,一大半人都得被价格吓退,根本没几个人敢碰这样的石头。
他们今天来参加这花玉大会,压根不冲卖石头来,而是想去买石头。那一个个外地来的玉商,带着他们压箱底的好货过来,简直就像给严良他们送钱一样。
“行了小子,别在这杵着了,该干正事了。”赵丁王柳四位老岳父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老相师,一个个脸上带着激动的神采,一副跃跃欲试样子。
捡钱的事嘛,谁不来劲?
严良会“云之相”的事,只有商会的核心人员还有几个信得过的老相师知道,对旁人是绝对保密的。闷声发大财多爽,傻子才把这事对外泄露。
青州玉石界风平浪静,一切如常。除了几大家族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现在再去切石头,风险可比前更高了。而且那种一夜暴富的美事,几率更小了……
大会有一个规则:现场开切的石头,会由官方统计切开的结果,最后统计下来,涨幅最大和涨的倍数最多的两块石头,将成为本届大会的“玉魁”。持有者将会获得官方题字,尽享殊荣。
同样的,歌舞表演也会评定出最佳舞者,由官方授予“花魁”题字,芳名远播。
得到题字的人,将其刻成牌匾,高挂在自家店铺的门头,试想,那会是怎样的广告效应,肯定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生意。
赵老爷他们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去夺那玉魁的称号,毕竟确实关系到面子,不过严良却是一口否定。
“夺了干嘛?让陈韩魏三家知道我们相玉高明?然后提高预算,跟咱们竞标?相反,若叫他们以为我们相玉水平一般般,很可能会掉以轻心,那样我们岂不赢得更轻松?”
几个老岳父听得深以为然,所以今天的主要基调还是闷声发大财,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装个犊子,切垮个一两块石头。
严良压根没把陈韩魏三家当回事,一群人直接去往别的摊位悠哉悠哉逛了起来。有那么一大群人打掩护,旁人怎么都不可能猜到,他这个年纪最轻的实际才是真正的主力。
恰在这时,一阵曲乐响起,场中的舞台上也开始了歌舞表演,舞台四周很快便围满了人。
“相公,你要不要也早点去准备?”叶离秋笑问。不管严良走到哪,她从来都是寸步不离。
“不急,咱们排在第十二个出场,还要等上好一会,先转转好了。”
逛了两处摊位,严良很快挑好了三块石头,像他们这么一群豪得不行的土豪,买起石头来真就跟菜场买菜一样。而且不管买多少,都不会惹人多想。
因为他们都是高端的玉石商,你知道他们买了石头是拿回去切,还是拿回去卖?
现场摆摊的,大半都认识赵老爷他们,知道在他们面前乱开价,无疑是班门弄斧,所以开口都是实价,谈起来自然都特别顺畅。
一转眼,五六块石头又顺利入手。过去都是被严良薅羊毛,今天跟着严良一起去薅别人羊毛,几个老岳父心里别提多舒爽。
然而,就在这时,陈掌柜匆匆走了过来,神情略显凝重,压低了声音道:“大掌柜,您快过去看看吧!陈韩魏三家,请了高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