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骚扰我们在先,而且出言不逊。”严良冷哼一声,淡淡道,“官差大人,我们无意生事,那位公子也没什么大事,我们愿意赔钱了事。”
“这个,李公子,王公子,你们看?”
“谁要他赔钱!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打了本公子,花钱就想了事?看老子不扒下他一层皮!”被打的那姓王的公子怒声喝道。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从楼上又下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一人严良正好认识,正是江宁商会的一员,省城首富贾宽。
“哟,贾老爷,一别多日,近来可好?”他笑着招呼。
“嗯?严会长!哎呦!您来了怎没跟我说一声!”贾宽满脸堆笑,连忙走到跟前,拱手作揖,“各位少奶奶姨太太,失礼了失礼了。”
接着转向刚刚找茬的那几人,猛地一巴掌抽在其中一人脸上,怒道:“惊扰了贵客,还不赶紧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几人一脸蒙圈,哪敢迟疑,赶忙点头哈腰,一脸怂样。
接着贾宽又对那几个衙差不耐摆手道:“滚滚滚!没你们的事了!”
几个衙差也是一脸怂样,二话没说,灰溜溜地回自己座位去了。
严良看得略感惊讶,那几个衙差好歹是公门中人,竟被个商户这般呼来喝去,不过再一想也不觉奇怪,毕竟这贾老爷背后站着位顶天的人物。
最后不动声色,笑着打了个哈哈,“贾老爷客气了,今日刚到,正准备明日上门叨扰。”
“严会长大驾光临,快快楼上请,我给您和诸位夫人接风洗尘!”贾宽热情相邀。
严良摆手笑道:“我们都快吃完了,今日就算了吧,明日我一早去贵府拜访,到时再跟您好好聊聊。”
“这……好!今日请恕贾某招待不周,明日我在家中恭候大驾!”
贾宽知道,刚刚闹了那么一出,对方估计也没啥胃口了,于是也不再强求,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先行上楼去了。走之前自是吩咐掌柜,好生招待严良等人,帐记他头上。
回会所的路上,严良摇头笑道:“这江宁的富商可真是硬气,使唤公人跟使唤家丁似的。”
葛玉真冷哼道:“他们摆明是官商勾结,为富不仁。倘若我们只是寻常商户,今日定要被他们万般刁难,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严良看向齐伯,笑道:“齐伯,现在我明白你说的话了,这里的经商风气果然跟南齐不同,只从这贾老爷就能瞧出一二。”
齐伯笑道:“且不论这位贾老爷品性如何,就做生意而言,他还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找我们拿货付钱都挺爽快。”
严良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是啊,咱们只是跟他做生意,至于他人品怎样,与我们何干。”
日次一早,严良带着一行人如约去到贾府。
只站在门口,看着那高大雄阔,富丽堂皇的门脸,就属实让众人小受震撼。
那宽大的匾额和大门全是包漆镶金,两根粗壮的廊柱皆是楠木精雕,最夸张的是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竟是用两块巨大的玉石整雕而成。
“呵,咱家跟这比起来,真就成了寒门陋室了。”等待通报的间隙,严良自嘲笑道。
葛玉真微微蹙眉,轻道:“江宁的民生经贸远不及南齐,富商大户却是比南齐还阔气,你觉得合理么?”
严良笑了笑,正要开口,贾宽已从府中快步迎了出来。远远地就抱拳笑道:“严会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万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