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尾生一听,的确是有些道理,他们可是海盗啊,沿海地区的老百姓对他们无不是骂声一片。
以前他们也尝试过来大梁卖鲛珠,可压根没多少人愿意搭理他们,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名声太差。
现在难得有这么个实力强大的大老板,愿意顶着压力跟他们做生意,可不能随便弄黄了。
“大掌柜说的在理,这一次的交易,就照您说的办。回去之后,我定会禀报国主,让他约束各大家族之人!”
严良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大梁的生意人,都讲究个和气生财,打打杀杀是没前途的。你们打家劫舍,一年到头弄几个钱?
今后我会重点布局沿海一带,有的是大把大把的合作机会,踏踏实实跟着我混,包你们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鲛尾生颇觉心动,郑重点头道:“大掌柜所言极是!若能有个踏实营生,我们也不想当海盗。回去之后我定会禀明国主,阐述利害关系,今后跟您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好,勃昂那边的事情,倘若真不是你们所为,回头就劳烦你给鲸家鲨家带个信,毕竟你国内之事,我们也插不上话。若是因为这等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属实不值当,你说呢。”
“在下明白!四天后,我必定给大掌柜一个满意答复!”
……
三天后,福临省城的南兴商会会所正式挂匾。
省内各地的富商纷纷赶来道贺,场面热闹非凡。其他两省也有不少商户赶来,提早拜山门。五天之后就是闽南三省商业大会召开的日子,他们也正好前来参会。
严良大摆筵席,款待众人。
江南跟闽南相隔千里,闽南当地消息闭塞,有很多商户没还没听过南兴商会的名字,不知道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不过在听说了南兴商会的会长,成了镇南王的女婿之后,所有人几乎是排成长龙过来向严良敬酒。
黎茉偷偷把严良的酒换成了水,可就这么喝水差点都把他喝吐了。
再一打听,知晓了南兴商会的底细之后,三省商户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对这样一个商界的庞然大物,简直无法想象。
自此,南兴商会之名,有如一声惊雷,在闽南商界炸响,令三省商户震耳欲聋。
宴席过半,严良实在是架不住众人热情,只得装醉脱身,先回了会所,黎茉、兰月晴等一众妻妾自是跟他一同离去,留了商会的几个主事继续应付众人。
这段时间严良其实还是挺轻松的,王府转过来的那些商业人手很是得力,他们对闽南各地的情况都很了解,对官府的情况也了解。
严良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计划,只要把具体情况一说,要求一提,他们自己办也好,找人办也好,反正全都办得妥妥帖帖。
严良每天听听汇报,其余大多时间就是陪着一众妻妾在省城附近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呼……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是有点吃不消。”
回到会所的书房里,严良端着兰月晴泡的热茶喝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黎茉心疼道:“相公,这等应酬你何必亲力亲为,让几个主事去应付不就好了。”
“第一次跟众商见面,我哪能不到场,那不是叫别人说我端架子。”
“嘁,你可是堂堂郡马,端点架子也无妨,谁敢说三道四。”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正因我是郡马,才更不能乱摆谱。父王母妃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清誉,可不能毁在我手上。今日这等场合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人心,比赚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