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也简单,您只要能让礼部的大人们出个文书,我这随时放人。”
“这个……”严良略微有些犯难,这事明显是不合规矩的,礼部官员怎会轻易出具这等文书。
思虑片刻,又道,“明日容我先找礼部的人聊一聊,倘若实在出不了文书,那我就先将盼儿带回家去居住,还在你这挂名,待到一年之后我立马交赎金。”
“哎哟,驸马爷,您可是为难奴家了。教坊司里的女眷每日的作息行止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可不能随便离开。倘若她们在外面出了什么好歹,奴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都不行?”严良的目光稍显锐利,声音微寒,“锦娘,我是何身份你自己清楚,盼儿跟我在一起,能出什么好歹。
这点事情你通融一下,倘若有人追究,你就把事情全推我头上好了。我倒不信了,礼部的人会日夜派人盯着这些姑娘。”
他事先早就打听过,教坊司里的确有相关规定,但执行得都不是很严。试想,来此地眠花宿柳的大多是官宦子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礼部的人哪会那么较真。
将坊中女子带出去嬉戏游玩,留宿在外,那都是稀松平常之事,礼部的人知道了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锦娘如此一板一眼,属实是有点不给他驸马爷面子了。
她依旧打着官腔道:“盼儿并非寻常女子,刚刚外面竞拍的场面您也看到了,如今她可是教坊的头牌,每日前来找她之人定要排成长队,她若不在,叫我如何向别人交待。”
“行了!且等我明日找过礼部再说!”严良懒得再跟她扯淡,摆手道,“你给我记住,即便盼儿留在教坊,也绝不允许让任何人来骚扰她,更别想让她接客!
从现在起,她是我严良的姨太太!是我严家的人!你给我放出话去,我倒想看看,谁敢动她的心思!”
“这……”锦娘面露犹豫。
“嗯?”严良厉目瞪她,心里暗道,这娘们好不识趣!
莫不是……有人对她交待过什么?她这种老鸨子向来处事圆滑,居然敢刻意跟我过不去?
我如今在京城,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莫说她一个老鸨,就是王侯公卿也不敢轻易拂我面子。
怪异……
“好好好,既然驸马爷发了话,奴家照办就是。”锦娘连连点头哈腰。
“也不让你为难。”严良从袖中取出一块琉璃玉,递给她道,“倘若盼儿真的非得在这待满一年,那她这一年的业绩,我全包了,平日里你给我小心伺候着。”
“是是是,奴家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让盼儿受了半点骚扰。”锦娘接过玉石,喜笑颜开。
“行了,下去吧。”
严良摆了摆手,锦娘赶忙退出房外,将房门关上。
“这娘们还真有胆子,没想到这点事情居然没办成。”他有些郁闷地嘀咕一句。
“行啦,既已安排妥当,实在不行我就在这里待上一年好了。只要没人来骚扰,也不算什么。”程盼儿拉着他手笑道。
“明日我再想办法,我倒要看看,礼部的这帮鸟人,是不是真这么刚正不阿。”严良微微冷笑。
程盼儿嫣然一笑,起身施施然坐进他怀里,双臂搂着他脖颈,魅声道:“别想这些扫兴之事了,今晚……你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名副其实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哈哈哈!说的是!”严良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接着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花钱嫖自己老婆,别说,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笑间,二人相拥翻滚到床上,紧紧地交织缠绵在一起。莹莹的烛光下,春色渐浓,销魂蚀骨的呢喃与喘息,绵绵如雨。
“盼儿……”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