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着身子,捡起地上的瓷片,手一握,肉疼也就大于心疼,我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不要碰孩子,陆思其,我从不是好脾气!我欠着古沉,我认了,可我不欠你。所以,若你动了我的儿子,我会把你撕成碎片,我不介意,咱们一起下地狱!”我挑着眼角,嘴角一裂,我向前走两步,把血淋淋的手中瓷拍在她身前的矮几上,从小我也见过我爸怎么对付仇家,我压了那么多年的狠劲儿冒了出来:“我不介意,再欠古沉一条命!”
陆思其一下住了嘴,她呼吸急促,整张脸煞白,你你你了半天,有惧怕也有不服。一抹冰冷的目光贴在我的背脊,我抬起头,看着站在二楼回廊俯视我的古沉。
我抬眼,两手一摊,一副我没碰你相好的态度,一张嘴我换了一个如他所愿的称谓:“先生。我同意回来做女佣是为了孩子。但是您确定让我和孩子继续在你爱人面前晃悠?你不怕她情绪不稳得产后抑郁?”
是嘛,如果他心疼陆思其,应该把我支得远远的,而不是让我和孩子,刺激她的不能生育。
再看向古沉紧绷难堪的脸,一个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是否古沉恨我比爱陆思其深,所以他才能那么沉静的看着陆思其欺辱我,只是可惜我没有痛哭流泣表现出软弱伤心。
左手已经麻了,我扯扯嘴角淡淡说:“先生,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