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盘旋着强压,我说这些不仅是考问他也是提醒我自己,我们之间横着的是杀父杀母之仇,是他的蓄意筹谋,是他不信任。是他没有下限的助纣为虐伤害我的孩子。而此刻他眼里纠葛的情已经不能填补我胸口的漏洞。
捅刀子的话谁不会说,揭开伤疤的事儿谁不会做,我盯着古沉衬衫上盛开的雪花,气喘吁吁的你忘了,我父亲怎么让手下开着推土机把你家铲平?让你父母死在废墟?你他们死了我父亲得到那块地皮,建起曾经的曾氏地产。曾家财富王国下埋着你父母的白骨,抱着我,你父母死不瞑目?可你现在抱着仇人的女儿,担忧她疼不疼...呵呵呵。”
我眯着眼迎上古沉眼里的刀光剑影,他低下头,冰冷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那下颚抖动了两下。下一瞬他嘴角微微张开说道:“你想坐牢?你以为被关进去就脱离我的控制?曾书书,你和以前一样没脑子。”
我被他抓起交给了那两个警察,冷硬的声音瞬间在我耳边炸开:“呵,听说你们新局长明天到任?故意伤害涉嫌谋杀,这不是民事案件,还请公检法快速启动诉讼流程!”
迟来的痛感后知后觉的从后背的皮肉又蔓延到胸腔,棉针似的密密麻麻让我喘不过气。
古沉弹了弹衬衫下摆:"这倒是好,铁门栅栏关着你让你没地儿逃,而你蠢得从没考虑过,为什么你父亲判的刑罚是十年而不是死罪。我想他已经在里面尝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我低着脑袋,胳膊被卸掉的疼和胸腔一阵一阵的火辣让我浑身大颤,可我咬住了下唇忍住了痛彻骨髓的疼痛,直到我被警察带出别墅摁进警车,我才人不知的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