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羽憋住的笑了。
黄甲长叹一声,然后说道:“蚊子腿也是肉啊。我哥就见不得我这蚊子腿肉,在我老爹面前说我的坏话呢。你说我要不要说回去?”
“你爹会听吗?”
“不会!”黄甲顿时沮丧了。
“但是你爹肯定也不会信你哥的话。都心里明白着呢,想靠着几句话来打发人,哪有那么简单的宫斗大局?”
荣羽哈哈一笑,然后起身。
“走了,小青,跟上!”
荣羽又开始往回跑。
聂小青哀嚎一声,不得不跟在荣羽后面,慢腾腾的跑着,实在是跟不上进度。太累了。十好几天了,都还不适应。
还真被黄甲说中了。
第二天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张德胜就优哉游哉的过来了。
司机将大奔停在了院子外面,隔了十几米的地方。然后一个彪形大汉跟随着,一直到院子门口,等张德胜进去了,他就在院子门口一边找了个地方拿出一个小凳子坐下来。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张德胜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背着手,两边瞅瞅,前面瞧瞧。
荣羽从大堂内出来,迎上去。
“恭喜啊!”
张德胜就瞅了荣羽一眼,然后就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瞅瞅你,还是落了俗套了不是?我只当你不喜欢这些事情。”
“我是不喜欢,但是有朋友春风得意,我怎么能够扫兴?”荣羽笑着和他一起到了楼上的包间,坐下来。
聂小青早就泡好了茶,摆好了棋盘。
“恭喜老爷子啊!”聂小青也笑着说。
“这话小青说出来我爱听,真心的。你说出来,我怎么听起来就像是揶揄我一样,不爽利得很!”张德胜兴致挺高的,坐在了窗口。
“老爷子,你们聊啊,我就不讨人厌了!”聂小青告辞下楼去了。
张德胜就看聂小青下去,吧嗒着嘴巴:“啧啧啧,多好的姑娘,不觉得可惜了?”说这话的时候,还瞅着荣羽。
“下不下啊?不下我就不陪你了啊!”
荣羽不听他在这方面叽叽歪歪的。
张德胜哈哈一笑,指了指荣羽:“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然后又一扭头,看窗外,那边的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不由得“咦”了一声,说道:“这老杜家不是开茶馆吗?院子里平常都满人的,今天空了?”
荣羽也看到了。
估计应该是王铁军和老杜租房子的事情谈好了,这几天老杜也就不开茶馆了。
“租给别人了。”
“租出去了?嘿嘿,这老家伙也舍得啊。一天好几百的收入,一个月怎么得都能收个两万左右,怎么就舍得了?”张德胜略一思索就明不白了,“有人出了高价,因为……你?”
果然是“老奸巨猾”的家伙。
“是,也不是!”
荣羽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然后开始摆棋盘。刚好下够两盘了,就去做菜了。
“最不耐烦你说话这么藏而不藏的。”张德胜笑,“既然换人了,我帮你把那棵银杏树给弄过来,这样就不是夺人所好了。”
“别,我可没这么想过!”
荣羽狡辩。
“嘿嘿,我还看不出来。刚才你看那个院子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在那棵树上了。”张德胜哈哈一笑,“这你就别管了,包在我身上。”
“你就算弄来了,我也不收。”荣羽继续无力的“倔强”。
如果那棵银杏树移植过来了,放在院子的西边的角落是最好的。刚好推开窗,就满眼的金黄,诗情画意,一下就出来了。
这种场景,荣羽都已经开始想象了。
不过老杜转让了院子的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老年人们没个出处了。每天都在找老杜,让他别转让门面了。
老杜就冷笑:“不转让,你们谁每个月能够给我拿三万块钱来,我立马就撕毁合同。”
所以这档子事,被老年人们传的不像话,说是老杜为了包养一个三十多的“小姑娘”,急需要用钱,开茶馆的收入撑不住了。
还有的说,那三十多的“小姑娘”,还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认爹了。
经过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荣羽还真的对这棵银杏树没有了什么期待了。
或许那种美好的银杏树,永远只在心中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