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赖在陈小玉身上碰了个钉子,又没有脸地越过陈小玉,贼溜溜的眼睛在杜安鹿身上扫来扫去。
这娃娃平日里穿得俭朴,就很是让人喜欢。今日里衣装讲究,更显得漂亮水嫩。
难道这是为了我老赖打扮的?
或者这就是缘分?
老赖呲牙一笑,对着杜安鹿不三不四起来。
“看这是谁,这不是我的小宝贝儿吗?”
“打扮得这么用心,是来勾哪个男娃子?小小年纪,心眼子可有八百多个。”
“来庙上的都是有些钱人,他们都没有心的。哪像你老赖叔,白天夜里惦记的都是咱家的杜安鹿。”
杜安鹿只把老赖当成空气,她也不是来偷闲的,众目睽睽之下,并不想搞事情。
狗叫任它叫,等下山就炖掉。
杜安鹿脸上一派祥和,却没发现陈小玉脸色逐渐发青。
只觉得自己还没说什么,身旁便泛起了浓浓的杀意。
一记重拳破空之音响起,只听得那老赖嗷了一声,两颗黄牙和几滴血液就从杜安鹿的头顶飞了出来。
杜安鹿巧身闪过,还在碎嘴的老赖真的碎了嘴,手捂着鼻口也止不住鲜血,向着人群中倒了下去。
人群里站的都是衣装光鲜的,哪里容得蹭上血液,人群呼啦地一散,老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一边打着滚,一边口齿不清地叫骂。
这下子乱了套,人群里议论的,叫喊的,搅成一锅粥饭。
那小池师父也揉着太阳穴走了出来,今天怎个这么的不清净!
几步钻进人群,见那躺在地上的是老赖,握着铁拳的是凌家的人,心里登时清明了几分。
老赖用沾着血的手拽住小池师父。
“这是在你们……呜呜……庙前打的我,可得做主。”
“……让她给我当媳妇,要不,……呜这事儿没完。”
小池师傅从鼻子里出了口气,看向铁拳姑娘。他很想让姑娘道个歉算了,息事宁人。
结果她身后的小奶娃娃在姑娘身边转来转去,身上的玉佩上一个“凌”字,闪得他心里直打鼓。
这是凌府的东西,人人都认得。
这是凌府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凌府的亲近人,子嗣……
思想及此,小池也晓得面前斗殴的两方,对寺庙来讲孰重孰轻了。
他回身喊了一句“大塘,大河”,没一会儿就从门里走出两个光着膀子,武者架势的成年僧人来。
小池道,“麻烦两位师兄送送这位香客。”
老赖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头上冒烟,喷着血星子叫骂起来。
“你们这些个骗人敛财的玩意儿,老子也是在庙里掏了钱的……”
不说还好,一说两个僧人直接将他堵了嘴巴五花大绑起来,推了一架独轮驴车。
将人扔上驴车,便没了踪影。
杜安鹿将腰上的玉佩藏好,重新躲到了陈小玉身后。
“玉玉姐姐,厉害!”
“打坏人!”
“菩萨也,向着你。”
陈小玉也不知怎么小池师父就突然这么偏向她了,一头雾水。但这奶娃娃的话,陈小玉是相当受用。
“哼,不过才出了七分力气而已。”
“小鹿鹿,要不要跟姐姐学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