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谢珏回来,她便有机会重新回到正屋,毕竟谢珏不会让苏月做下人做的事,他身边总需要丫头。
那知,谢珏不说增加,反而只要没事,就将薄荷丁香和白露都赶出了正屋,他自己身边,更是除了苏月,一个丫头都不让靠近。
那些贴身的事,如果谢七唐冰不在,他便干脆自己做了。
那样高贵的人……
自己换衣洗漱不说,有时候……连内衣都自个洗了!
便是一般的人家,只要有那么几个钱,就要买上奴婢伺候起居,他那么有钱,那么高贵的地位,居然……
都是,都是因为苏月!
“姐姐。”石风一回头,发现松雾手指掐在了窗栏上,居然掐出了深深的一道月牙痕迹,忙叫了一声。
松雾低头,看到那个明显的指甲痕迹心头一跳,这才收回心绪,不觉慌道:“这,这怎么好?”
这整个屋子都是重新修缮过,多了这么一道痕迹,要是让谢珏看到……
石风着急的四下望了下,灵机一动的道:“花瓶。”
古董架上放置了一个古窑瓷瓶,净白的瓷面,简洁却又完美到极致的瓶身。
石风上前拿下了那个花瓶,道:“我去摘枝花插着,放在这里便可以挡住了。”
“来不及了。”松雾挡住了她,看看外头的天色,干脆拿了那花瓶下来,放置在了窗栏上。
那花瓶极其静雅,窗户的边框是紫檀木,放置在上面,别有一番风味。
人若是看过来,只会被那花瓶吸引,而忽视了下面的那一道掐痕。
放好东西后,松雾和石风赶紧将屋子再擦拭了一遍,就听得外头有人叫,荣国公府的马车快到了。
及笄礼是女人们的天下,来的都是女宾。
谢珏再是想,也没有出席或者做主人的可能,只能在让前院的男性全部退开后,自己也先退开。
然后跑到后面去看苏月。
及笄礼上要用的衣服和首饰发冠都已经放置好,苏月穿了一身镶嵌了朱红色边的炫黑采衣坐在了椅子上,一头油黑的长发披在脑后。
看着水银镜子(巴格达带回来的)里,那好似一下变得成熟许多的面容,苏月不觉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