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都把他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一瞅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虚。
陈小桑笑得可灿烂可灿烂地跟他说:“那个药膏可好了,把我娘和嫂子的脸都治好啦。”
跟他说干嘛……
沈大郎有些不自在。
陈小桑跳近了些跟他低声道:“我想呀,这个肯定能挣钱的,就跑来找大郎哥商量,咱们一起做了挣钱吧?”
沈大郎表示怀疑:“能卖得出去吗?”
“当然啦,我都想好卖给谁了。”
她可以卖给傅老爷呀,傅老爷包装一下就能卖出去了。
沈大郎动摇了。
他最近的纸墨都用完了,该买了。
郑先生跟他提过该学画了,学画就得多准备一些笔,画画的纸还得好,墨费得也多,他正缺钱……
陈小桑还怂恿他:“咱们可以再合作呀,你摘草回来,我做,卖出去的钱咱们平分。”
沈大郎问她:“你要上山吗?”
陈小桑小手一摊:“我得上学呀,没有空的。”
沈大郎放心了:“好。”
陈小桑很高兴,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每种药草的样子,边画边讲它们的样子。
看着地上九个一模一样的三笔画,沈大郎陷入了深思。
陈小桑看着地上的抽象画直挠头,“你认识么?”
沈大郎抿着唇不吭声。
陈小桑挠头:“那我明天跟你一起上山吧。”
沈大郎一口拒绝:“我想起来了。”
陈小桑安心了,她还是很信沈大郎的。
果然,第二天傍晚沈大郎就带了上回采的药草回来,陈小桑带着沈大郎捣鼓,直到天黑了才由着沈大郎送她回家。
等药膏做好已经是十天后了。
傅思远看到陈小桑手里的东西时很嫌弃:“好恶心呀,我不要!”
“可是你爹会喜欢。”陈小桑又把油纸包着的油纸塞进傅思远的手里。
傅思远不信:“我爹才不会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
他隔着油纸摸了,软软的,好恶心呀。
陈小桑一把夺过这一小包药膏:“等沐休了我自己给你爹送去,到时候你爹就要怪你了。”
傅思远眼神直往陈小桑手里的东西瞥,态度也软了:“我爹真会喜欢吗?”
陈小桑很自信:“你就说是我给你的,治伤口很有效,还不留疤的。”
旁边的三柱插话:“药膏是我小姑做的,肯定很好用。”
大柱也凑过来:“你就给你爹看看呗。”
被他们劝来劝去,傅小胖子被说服了。
他还想听故事,不能得罪陈小桑。
反正到时候他爹不喜欢,他可以怪到陈小桑身上嘛。
等他爹回家,傅小胖子磨磨蹭蹭地把油纸包给了他爹。
怕他爹讨厌,他大声道:“这是陈小桑逼我给爹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老爷拆开,一股药香扑鼻而来,看到油纸包着一小团翠绿的药膏。
他详细地问了,得知是涂伤口祛疤的。
哪怕知道有可能是背后的高人做的,傅老爷也不太起劲儿。
毕竟伤药便宜,也挣不了多少钱。
不过能重新跟那高人搭上线,他还是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