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义听得惊奇,“还有这么好用的伤药?”
陈小桑拉上信誉很好的沈大郎:“大郎哥前天被咬伤了,涂这个药,三天就都好了。”
沈兴义就盯着儿子。
沈大郎点了头,把自己完全好了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爹看。
沈兴义两眼放光,这可是好药啊,要是能卖给军队,能救不少人。
当兵的谁没被刀剑伤过?
不少人都是伤口好不了,时间长了就烂了,最后人没了。
沈兴义问陈小桑:“你这些药做出来往哪儿卖?”
陈小桑道:“卖给傅老爷。”
在她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傅家有能力收她的药再卖出去了。
沈兴义觉得很不错,毕竟傅家的药材生意做得好。
等药弄完,沈大郎牵着陈小桑的手送她回家。
到了陈家院子门口,他刚要离开,就见陈小桑裤子的膝盖上有灰土
沈大郎双眼盯了好一会儿,才弯腰帮她拍干净。
陈小桑吃早饭时把沈兴义说的告诉李氏,老陈家的人心安了,一个个都忙着建新屋子。
李氏准备了干净的衣服被褥,又给老头子装了不少的竹篾。
本来她是不乐意给老头子带烟丝的,可想到老头子在牢里就够可怜了,又心软给装了一袋子。
陈家湾的人天天看着他们往县城送饭,逮着他们就问:“你们爹怎么样了?”
陈小桑就会乐呵呵应道:“他今天编了两个背篓呢。”
又或者,“我爹没我娘管着不行呀,两天就抽完一袋烟丝了,我娘现在都是一天一天给他分配烟丝了。”
那样子好似陈老汉不是在坐牢,而是在外头找了活干。
大家连连摇头,这么跑也折腾呐。
哎,陈大富三兄弟狮子大开口,竟然要赔一百五十两。
有人经过陈青山家时,还会不满地往里头看。
陈大富几个兄弟难受了。
晚上大富媳妇拉了陈大富商量:“我怎么瞅着小叔被抓了,他们也没点反应?”
不给钱就算了,还不来家闹,不知道憋的什么气。
陈大富也犯嘀咕:“他们这么天天跑,也不怕累。”
“有牛车,他们家累什么。”大富媳妇揉着自己的肩膀:“累的是我。”
自从陈青山瘫了,她们三个儿媳妇就得轮流照顾。
陈青山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照顾一天下来,她们累得够呛。
钱氏一天到晚往外跑,到处烧香拜佛,什么也不管。
至于陈青山的儿子孙子,都不靠近那个屋子。
陈大富不想接话茬,又把话引到陈老汉身上:“我瞅着小叔就是在牢里日子过得太好了,还能天天送饭,过得比家里舒坦。”
大富媳妇眼珠子一转,提议道:“要不让妹夫跟县令说说,不让老陈家去看小叔?”
“我看行,再这么耗下去,他们家钱都要花光了。”
陈大富说干就干,第二天就指使二弟陈大贵去镇上找陈大荣说这个事。
到第三天傍晚,陈小桑和陈五树在牢房门口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