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在后头跑过来的三柱喘了一大口粗气,憋红了脸跟陈小桑道:“大哥二哥犯错了,大娘才打他们的。”
大柱二柱气得跺脚:“你跟谁一边的?”
“先生说了,我这叫大义灭亲。”三柱理直气壮道。
在奶和小姑跟前,他一点不怕两个哥哥。
陈小桑立刻信了三柱,对大柱二柱道:“你们不承认错误是不对的。”
大柱二柱蔫儿了。
三柱挺直腰杆子,巴巴对陈小桑道:“小姑,我很听话,每天都跟着郑先生学习,今天郑先生听说你们回来,才把我提前放回来的。”
陈小桑会意,摸摸三柱的小脑袋,夸奖道:“三柱好厉害。”
三柱两眼亮晶晶的:“先生说我的字也有进步。”
“真的呀,我想看看!”陈小桑高兴道。
三柱拽着陈小桑往书房走,边走边跟陈小桑讲最近一个月他学了哪些功课。
大柱二柱也颠颠跟上去,跟陈小桑说着他们的功课。
才赶出来的大人们只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李氏和沈大郎,便问:“小桑呢?”
李氏往书房方向指了指:“被三个柱子拐走了。”
众人一看,嘿,四个孩子叽叽喳喳往书房走呢。
二树媳妇怀里的四柱“嗯嗯”着,小手往哥哥和小姑那边抓。
二树媳妇搂紧了他,颠了他两下,四柱就把主意落在沈大郎手边的大背篓上。
陈老汉也瞅见上头的笋子,“嚯”一声:“挖了这么多笋子呐,得吃好几顿了。”
沈大郎往里头指了指:“只有四个笋子,下边是草药。”
众人眼睛一亮,拥着沈大郎进了堂屋,把东西都倒出来。
瞅着这一大团一大团的茎枝,陈老汉看向几个儿子:“这是啥药?”
他们哪儿知道呀。
陈老汉就嫌弃地瞅着五个儿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五个树:……您也不知道啊。
没有陈小桑在,老陈家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陈老汉大手一挥:“做饭吧。”
瞅着也没用,还得等闺女来。
大树媳妇和三树媳妇一人拿了两个笋子,带着二树媳妇和四树媳妇去厨房准备晚饭。
李氏拉了沈大郎去一旁问话:“明儿就要去县城了,钱够不?”
毕竟是自己未来女婿,李氏很是关心沈大郎。
沈大郎对李氏很是尊敬:“够了,去年挣的,加上今年学堂里多收了不少学生,束脩收的多。”
顿了顿,才道:“小桑也借了我一些。”
村学里学生多了,收的束脩就多。
沈兴义豪气地把一整年的工钱全给郑先生了,其余的都给了沈大郎。
李氏跟陈老汉不同,她看沈大郎是越看越喜欢。
怎么看,十里八乡都找不到大郎这么好的小伙子了。
所以李氏对陈小桑把钱借给沈大郎是一点意见没有。
甚至还有些心疼沈大郎:“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早知道我前两天就回来,还能去庙里帮你求个平安符。”
“求什么平安符,他都能一个人上山打猎,县城总不能比山上危险。”陈老汉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