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抱着陈老汉高兴地直摇晃:“我爹最好啦!”
虽然偶尔说话不算话,又装病吓人,可还是通情达理的嘛。
只要跟他好好说说,看,这不就说通了嘛。
陈老汉放开后,心里也畅快了。
他乐得道:“整个陈家湾就没比我更好的爹了,谁会没死就让儿子们自己管钱的。”
这么一说,还有点小骄傲呢。
李氏高兴道:“你们爹最疼的就是你们。”
几个树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尤其是陈大树,家里最穷的时候几个弟弟还小,妹妹更是没出生,只有他跟爹一起熬过来。
所以他是最理解陈老汉的。
什么冒险的事儿都不敢做,只能靠节省一点点攒钱,等年成不好的时候也能熬过去。
他有感而发:“爹,这些年难为你了。”
陈老汉听得鼻子泛酸。
他摆摆手:“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你们都是当爹的人了,往后做事都得想想自己孩子。”
说到这个,陈老汉忍不住唠叨:“大树啊,你是最稳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两个儿子都在读书,虽说读得不怎么样......”
“爹,你这样说,大柱二柱会难受的。”陈小桑帮着两个柱子说话。
陈老汉不满道:“念得不好还不能说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陈老汉也没再多说两个柱子,而是跟陈大树道:“往后你手头有钱了,得为两个柱子盘算盘算。”
“你再看两年,两个柱子要是还不成,你就得给他们谋出路了。”
陈大树无奈:“我没啥关系呐?”
“咋没关系,你妹子这医馆不得要人呐?”
陈老汉觉得自家大儿子光学会他的稳重,一点没学会他的机敏。
“他们识字,去小桑医馆当个抓药的学徒,只要干活细致,能领一份工钱,不比在地里刨食强多了?”
陈大树恍然。
抓药师父虽然只算个伙计,可也有一份工钱呐,吃喝不愁。
只是......
“抓药是细致的活儿,还得认药,两个柱子怕是记不得啊。”
这种事,要是弄错了,是要出人命的。
陈大树很担心地瞅向两个傻儿子。
陈小桑就道:“我可以教他们呀。”
“你哪有空闲。”大树媳妇应道。
陈小桑不在意道:“我吃晚饭后有空闲,可以教他们呀。”
大人们高兴起来,两个柱子不高兴了。
他们白天要读书,晚上回来还要认药材,都没时间玩了。
两个柱子垮下了肩膀。
陈二树正巧推门进来,见他爹醒来,他浑身放松。
陈老汉就对他道:“咱家孩子多,你们挣的钱不拿过来,咱公中的钱就不够用。”
陈二树立刻道:“爹,您想管钱,就把我钱拿去吧。”
“滚蛋!”陈老汉很不满:“老子辛辛苦苦帮你们管钱,回头还落不是!”
五个树:......谁敢说您的不是啊?
陈小桑乐陶陶道:“爹,我最喜欢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