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人还得买菜,我家菜都是地里种的,不用花钱,钱都攒下来了呀。”
陈子都听着就觉得有道理。
积少成多嘛。
陈小桑就问陈子都:“子都哥,你怎么回家这么久?”
陈子都深深看她一眼,便叹口气:“我爷爷病重,家里把我们召回去的。”
“啊,你爷爷怎么样啦?”
“现在好多了,就是人没精神,身子也不好。”
说起这事儿,陈子都就很忧伤。
毕竟他从小也算是在爷爷跟前长大的。
陈小桑恍然:“难怪你回家这么久,有没有请大夫看呀?”
“请了,大夫们也看不好。”陈子都连连摇头。
圣上把御医全拉过来,才算包住了爷爷,可想要治好就难了。
陈小桑就道:“我师父医术很厉害的,治好了很多人,要不然我请我师父去治你爷爷?”
“我爷爷可是在京城,离这儿远得很,等你师父去了再回来,你家的医馆怕是要关门了。”陈子都笑着道。
连御医都治不好,民间一位女大夫就能治好?
怎么可能。
陈子都也并没有把陈小桑这话放在心上。
被拒绝的陈小桑也不在意,转而说起其它的事儿。
“县老爷不在,我们县城都没人主事呢。”
“这不都积攒着等我回来处理么?”陈子都想起这些天他过的日子,就忍不住直哆嗦。
他连水都来不及喝,就怕上厕所耽搁时间。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村学门口了。
听到里头的读书声,陈子都并不打搅,而是站在窗边往里头看。
扫了一眼,这间学堂没有郑先生的身影,他就去另外一间看。
陈小桑趴在窗外不走了。
大柱二柱三柱都在这间学堂,一个个坐得端正,正抱着书背。
至于傅思远,在他学习的书里头夹着一本闲书看。
隔得远,陈小桑看不清楚是什么书,不过瞅见傅思远双眼发亮,就知道肯定是闲书。
她在外头找了个石子,砸了傅思远的书本。
傅思远吓得赶忙把夹在里头的书收起来,塞到屁股底下,这才扭头看去。
见到外头是陈小桑,他气得直瞪眼。
陈小桑指指他抓着的书本,用嘴型告诉他要认真读书。
傅思远哼唧一声,扭头去背书。
这头的动静把讲桌上的先生注意给吸引过来了,他将藤条敲敲桌子,等学生读书的声音停了,才点名:“傅思远,你来背背刚刚学的课文。”
傅思远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结结巴巴背了两句就不知道了。
先生背着手走过来,扭头往外一看,见窗外的是个小丫头,他回头,冷冷问道:“背了这么久,怎么才背下来两句?”
“先生,我笨。”傅思远立马应道。
先生可不会容许他这么轻易就过关。
他抓起傅思远凳子上的书本,简单翻了两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藤条在傅思远桌子上敲了两下,傅思远只能乖乖伸出手。
先生毫不惜力地抽了他的手心五藤条,拿了书就回到讲桌前。
被打了的傅思远抱着手弯了腰,狠狠瞪着窗外的陈小桑。
陈小桑觉得再待下去,傅思远还得被先生打,她只得摇摇头,跑去找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