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比上回熟练了不少,弹起来音律快了不少,也比上一曲进步不少。
陈子都更吃惊了:“没有天分,竟然也能弹成这样?”
跟昨天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呐。
沈大郎便道:“什么东西都有规律,小桑找到这个规律了。”
他也很满意这个数拍子的法子。
很适合他。
陈子都双眼发亮:“小桑啊,你天分怕是比我还好,不然我找位乐师教你弹琴吧?”
陈小桑当然不愿意。
她只是把前世自己音乐课上老师教的法子说出来罢了,可不代表她有天分。
“我的医术还没学透呢,不能三心二意。”陈小桑理所当然应道。
陈子都一想,倒是自己浮躁了。
他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医术好,能治病救人。”
“还能挣更多钱。”陈小桑应道。
陈子都觉得这样太不好听了,便教导她:“乐曲也能诗人愉悦,不能单单以挣钱论的。”
“也是。”陈小桑托着下巴思索。
陈子都笑道:“若是乐曲没用处,科举又如何要考呢?”
“那当乐师是不是也很挣钱呐?”陈小桑问道。
陈子都想了想,应道:“宫廷乐师也是有品阶的,俸禄与御医差不离。”
当然,最挣钱的乐师,都在陪人喝花酒。
这事儿陈子都是肯定不会跟陈小桑说的。
陈小桑倒是头一回知道乐师也这么挣钱。
不过她倒是没心动。
毕竟她已经入了医术的门槛,定是不会再转的。
最要紧的是,医术能和她的医药连在一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旁边的沈大郎在认真练习着。
连着练了十来遍,他已经把曲谱背熟了,连每个音多少拍也记住了。
他便不看谱子,专心弹琴。
他们高兴,修文父子傻眼了。
”昨天不是还弹不了么?今儿怎么能弹曲子了?”
修文爹扭头看一眼儿子手上抱着的古琴,心里升起一股恐惧。
当年他儿子从学琴到能完整地弹完一首曲子,用了整整十天。
还是他逼着多加练习。
可那个沈大郎,昨天才学,今日就已经能完整地弹出来了,这天分比修文强多了呀!
修文爹慌了,雇了一个车夫帮他赶马车后,自己让儿子教他弹琴。
修文毕竟还小,哪里知道怎么教。
只能自己弹一遍,让他爹跟着弹一遍。
修文教了几遍没教会,当然就没耐心啦。
于是他就道:“爹你太笨了,肯定输给那个叫大郎的人。”
儿子教训起老子了,老子能忍吗?
当然不能,于是他抄手就打。
儿子哭哇哭哇,老子吼啊吼,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陈小桑听说时直撇嘴:“还不赶紧学,真要输了。”
坐在棋盘前的沈大郎捻了棋子,思索片刻才下到棋盘里,应道:“他们认真学也要输。”
那模样,简直臭屁得不得了。
陈小桑都看嫌弃了。
不就是学会了谈一首最简单的乐曲么,还不够流畅呢,至于这么傲娇么。